他一臉的疑惑，過了這麼久，她的故人應該都死了吧，現在去還見得到嗎？
當然，他並沒有問，當她說出要去蠻荒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拒絕，不是他不想拒絕，而是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那一瞬間腦子就只剩下了兩個，答應。
他知道是受了眼前的女子影響，但就是因為知道他才更是心驚。
還未完全覺醒便是能影響他的思維，若是她尋回了所有的記憶呢？
會不會可能是一個凡塵仙，亦或者更強，他沒有往聖者想，只是潛意識的感覺，面前的女子雖然看似沒有一絲修為，卻有一種讓他面對蒼穹天地的感覺。
彷彿他所面對的並不是一個女子，而是一片天，而他只是這一片天之下的螻蟻。
他離開了北淵城，離開了太淵聖朝，去了一片他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蠻荒，甚至走的時候他都還在想他為什麼要聽一個凡人的話。
聖獄！
最深處的地方，女子那古井無波的眼中終於是有了波動，向著天地一側，她跪了下去，這一刻她不像是橫推一方世界的劍城之主，更像是一個信徒。
聖獄中的人看著這一幕，都震住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驕傲的人竟是也會屈膝下跪，不由得，他們也想天地一側看去，卻什麼都看不到。
“為什麼？”姬天道走來，看到他屈膝下跪的一幕，一臉的震撼。
劍城主人，這個驕傲得讓他都無可奈何的女人，她竟然下跪了。
“她回來了。”
她說道，淡淡的話，讓得姬天道神色微變，她，他已經聽她提過了許多次。
甚至於她曾經強行取他血脈，為他生子的時候他問她原因，她的回答就只是為了她，到底是什麼人，讓她寧願犧牲一切。
“她是誰？”他問道，無數年裡他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問這一個問題了，以往她都是直接無視他，但是這一次她回應了。
“女帝。”
僅僅兩個字，讓得姬天道瞬間失色，整個聖獄也瞬間陷入死寂。
亙古以來，能被稱作女帝的只有一個人，在她之後女子稱帝也只能稱作女君、女皇，女帝二字成了她一人獨有，她是九州亙古以來唯一一個統一九州的人。
那時候甚至於仙人都不敢插手九州的事，那是九州的巔峰。
“不可能？”一個人說道，死死的盯著劍城之主，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早該死了。”
即便是仙人也有大限，依舊無法抵抗至高的規則之力，百萬年，太長了，任何存在都該已經不在了。
女帝，她即便曾經再強，那也只是相對於人間，到了仙界她也依舊是最底層的一列。
“你騙我？”姬天道看著她，說道，聲音中滿是憤怒，她笑了，笑容中滿是嘲諷。
“你怕了。”
她說道，淡淡的三個字，似乎是戳到了姬天道的痛點，姬天道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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