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該讓這一位生出如此神色，整個大夏國中都不該有人能被他放在眼中才對，莫非他真是小看了這聽風院中的兩人。
“生死境。”
姬夜看向大殿上的老人，淡淡道，然後又看向了龍椅一側的女子，女子也在打量著她，感受著他的目光，神色微微一凝。
“你是什麼人？”她問道，臉上有疑惑，這一段時間她一直都在調查姬夜和藥兒，卻未查到一點的資訊，這兩人彷彿就是憑空生出來的一般。
姬夜淡笑，目光再落到那老者身上，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息，該是那天穹之上，仙界之人才能擁有的氣息。
“你該問他。”姬夜說道，淡淡的話，讓得整個大殿的人都看向了老者。
老者眉頭一皺，想到了來時少主對他的交代，深吸了一口氣。
“傳言天地最幽深的地方藏著一種可怕的生物，這生物似人非人，每數萬年會在天地間出現一次，每一次出現時天地間都會生起一番腥風血雨。”
“有古聖人將之稱作神魔，亦為人間毀滅者，更有傳言那禍亂萬古的荒神殿也是神魔所建，三年前我北匈觀星閣星尊觀天象，已經看到了神魔降世之兆，並且指出了方向，便是這裡。”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看著姬夜，神色間泛起一抹忌憚之色。
“神魔，本不為人，若要為人，需要找尋一具已經死去的軀體，若是這三年中有人死而復生，便有可能是神魔宿體。”
他說道，所未明指，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就是姬夜。
三年前很多人都看著葉秉承帶著兩個女子和一具屍體回到京城，白笙、藥兒所有人都已經見過了，便唯獨姬夜是第一次見。
便很容易就能猜得到姬夜就是那死而復生之人，神魔的宿體。
這一刻，不僅是葉添、寧花月等人神色變了，葉秉承和白笙也微微變了色。
他們也曾查過姬夜的過去，追根溯源也只查到了蠻荒中的事，知道了姬夜是太淵皇朝的皇子，但這些都與他們看到了的相駁了。
雲嶺之上，斬仙的那一幕依舊清晰的印在他們的腦海中，那仙人分明是知道姬夜，雲嶺沈家口中的那個已經死了七萬年的聖儒似乎也是姬夜。
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姬夜變得更加神秘，若按照竹尊所說，姬夜是神魔，數萬年一現，那麼一切便是真的對得上了。
“這是他告訴你的嗎？”姬夜說道，聽得竹尊的話臉上並無多大波動，似乎是早已經知道了竹尊會說出如此一番話。
他？
是誰？
一群人再看向竹尊，突然感覺事情並非他們想象中的這麼簡單。
竹尊來大夏國，似乎並非只是為了他的徒弟，而是為了姬夜。
“你果然是神魔。”竹尊聽著姬夜的話，神色一震，臉上的忌憚又多出了幾分。
“呵呵。”
姬夜淡笑，並未反駁，也並未為自己辯解，他是神魔，這本就是事實，至於天下的人如何看他，真相是什麼，他並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