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很大，卻並非是沒有邊際，等你道法大成之時未嘗不能回來。”
姬夜說道，南信雅抬頭看向他，眼中有一抹迷茫，似乎想說什麼，卻最後沒有說出口，最後只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姬夜當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是並未說破，他活了千萬歲月，一個小女孩的心思豈能看不破，不過與他一起終究沒有結局。
不開始，便沒有心傷，他曾經辜負了太多的人，這一世他只想安靜的來，安靜的去，只需要一隻鳳鳥，一個侍女陪著就夠了。
“你是什麼人？”最後是穆雲，死死的盯著姬夜，一臉的凝重，姬夜淡笑。
“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他們說你是太淵皇朝來的皇子，病了七年，一朝醒悟，但是我不信。”
他說道，看著姬夜，一陣搖頭，心裡似乎有無數猜想，又被一個個的抹去，不管何種猜想都應不上姬夜，他看不透姬夜。
“我於人間為浮萍，一朝醒來，一朝死去，又何必問來去。”
姬夜說道，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再看了要塞上的一群人一眼，轉身，一步，走下要塞，身形直直落下城牆，鳳凰啼鳴，載著他飛天而去。
要塞上無數人看著一幕，一臉的震撼，許久，皆向天邊拜下。
原來他並非是如他們想象一般是飛天境，他還不會御空，他還未入飛天境。
一人碾殺六個飛天境強者，竟是越階而戰，這該是多麼可怕的戰力，或許真如世上傳的那樣，他真的是聖人謫世而來。
“一朝死去，一朝醒來。”穆雲喃喃道，看著天穹，一臉神怔。
他也算是天才，不到三十便是神通境的巔峰，差一步便能跨入飛天境，在神凰聖院也是無數人羨慕、仰望的人，而在這裡，他第一次對於自己產生了懷疑。
若他都算是天才，那姬夜算是什麼，同樣的神通境，姬夜能逼退荒神殿，能以一敵六，殺五個飛天境修者，而他卻只能藏身後面。
“二公子，他走了嗎？”許久，一個老將說道，南信城回過神來，點頭。
“他本就不該是這一方天地的人，遲早都會離開，九州，那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南信城說道，看向了一旁一臉彷徨、無措的南信雅，搖了搖頭。
“雅兒，如姬皇子所說，神凰聖院是九州聖門，其中道法、秘書無數，入了聖門，或許有一日你真的有機會與他站在一起。”
南信雅看向南信城，點頭，眼中前所未有的堅定，一股想要變強的慾望充斥著她的心，受她所感，周圍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她有頂尖道體，按照穆雲說的，即便神凰聖院都沒有多少人天賦能和她比，如此，她一定有機會走到與他同樣的境界上。
當然，她不知道曾經有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等真到了人間無敵之時卻再也尋不到那一道身影，他就恍如一縷塵埃，無跡而來，又無跡而去，任憑尋遍天地也找不到到一點的蹤跡。
神魔，生來便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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