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來了?”易準問道,“為何來了也不告訴我,這讓我這個做徒弟的很不好意思呢。”
“徒弟”和“師傅”——這就是易準和郝景山的關係——金昊毅很是沒有想到。
郝景山沒有回覆易準,他全身打量著凡瑤,說道:
“小丫頭,你把我騙的好慘啊。”
凡瑤不語。
“衣服還是原來的衣服……”郝景山說,“但你當時也什麼話都沒有說……”
凡瑤依舊沉默。
“我就說你當時怎麼那麼不自然呢……”郝景山說,“你為何當時不願像我袒露身份呢?你失蹤了兩個多月了,全國上下都很關心……”
凡瑤好像直接無視了郝景山的問題,直接說道:
“郝爺爺,我們是無辜的!端木繡撒謊!他們三個串通一氣顛倒黑白!”
“好好好。”郝景山說,“我會主持公道的……總要有人來執行正義。”
聽到這話,金昊毅那早已握緊的雙拳掌心活生生的被攥出了冷汗,但是易準依舊面無表情……
可是這時的面無表情和之前的面部表情有差異,此時的面無表情是那種對某人萬念俱灰、絕望、恨到骨子裡的情緒。
“小準。”郝景山說,“你不覺得雙方所說分歧巨大嗎,這需要思考啊。”
“師傅,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易準說,“我親眼去過【蝶仙藥鋪】,那裡的情況就是和端木繡所以的一樣,混亂但沒有屍體。”
他沒有給眾人說話的機會,說道:
“我是在依法辦事,就算是您——洛神國的第一大將軍都不能妨礙我!”
“郝景山!”金昊毅心想,“這老傢伙竟然是郝景山!易準竟然和郝景山有師徒關係!”
郝景山看著易準,說道:“你說的沒錯。”
易準心想:“這老傢伙就這麼放棄了?”
郝景山突然語音一轉,說道:“但是我有一個疑問。”
易準心想:“果然……”嘴上說道:“什麼疑問。”
“就是……為什麼呢?”郝景山說道,“龍游逍遙和柳夢凡瑤為什麼要去殺端木繡和她的師傅呢?”
“我怎麼知道?”易準說,“我只管制裁犯罪,不管這個犯人為什麼犯罪。”
“這樣啊……”郝景山說,“可是你是否知道這個龍游逍遙是誰?”
“不知道!”易準快速的回答道,他好像都沒有思考,只是本能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這個人就是五年前在那場大賽的頒獎儀式上扔出獎盃,救了皇上一名的那位少年。”
“……所以呢?”易準問答。
“這個孩子還因為救了皇帝,遭到了【影蛇】的報復,變成了一個殘疾。”郝景山說。
“那裡殘疾了?”易準問。
逍遙把自己的左手展露了出來,殘疾的無名指異常的顯眼。
“就這樣啊?”易準問。
逍遙對他的語氣和態度很不滿。
“小準……”郝景山說,“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麼冷漠的。”
“誰都會變。”易準說,“師傅,一個時辰就能讓一個人的命運與性格產生天翻地覆的改變,何況是五年呢?”
郝景山沉默,他已經知道了——易準真的變了。
易準又說道:“五年前,這個小子或許是一個單純的、心懷正義與理想的少年,但你怎麼就敢肯定五年後的現在,他就還是曾經的少年呢?或許現在的他就只是一個【雄獅堂】的見不得光的殺手!”
“我當然不是少年了。”逍遙說,“我現在是一個青年。但不變的是——我永遠活在陽光下!”
易準好像沒有聽到逍遙的話語,對郝景山說:“所以——師傅,你用對這個人的五年前的認知來擔保五年後的他是不理想也不合理的。”
郝景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凡瑤呢?她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