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易鶴松的手在捂著勺子,顫抖著一勺一勺的將熱粥倒進自己的嘴裡。
明明就坐在他的身邊,用擔心的目光看著他。
易鶴松看向他,擠出笑容,這雖是示意明明不要擔心他,但……這勉強的笑容卻是讓明明更擔心他了。
郝景山就坐在易鶴松的對面,他在等待,等待易鶴松吃完這碗粥,等待易鶴松的體力恢復。
食堂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們三個。這是郝景山的意思,而吳揚也尊重他。事實上,連明明他也不想要其留下來的,但想到明明是易鶴松的朋友,便讓他留下了。
易鶴松吃完了。
“還要嗎?”明明問。
“不要了。”易鶴松說,“我都已經吃兩碗了。”
“孩子。”郝景山說,“平靜下來了嗎?”
易鶴松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嗯,”郝景山說,“那就是平靜下來了。”
明明看向郝景山,說道:“他剛才是搖頭的。”
“但他也點頭了。”郝景山說。
“可是!”
明明未說完,易鶴松制止了他,說道:“我確實點頭了。而且,其實這種狀態也挺好的。”
聽到這話,郝景山滿意的點點頭,明明也沉默。
“你……知道你父親的過去嗎?”郝景山問。
“知道,”易鶴松說,“他曾經擁有無限的前途,但卻被嫉妒他的小人陷害了……您可以幫他,但是您沒有……”
“易準告訴你的?”郝景山問。
“是的……”易鶴松說。
.“我沒有做錯什麼,”郝景山說,“我雖然對不起易準,但我沒有錯!如今我與他走到對立面上……這都是命啊!”
“我不會說我理解您……這樣的話的。”易鶴松說。
“我能理解。”郝景山說。
他問道:“孩子,你的父親為什麼不帶著你啊?為什麼拋棄你啊?”
“因為我覺得他是不對的!”易鶴松說,“他恨的是害他和不幫助他的人,但他卻是要背叛國家”
“也就是說……”郝景山說,“你是為了大義……”
“算是吧。”易鶴松說,“其實我根本就不清楚大義究竟是什麼……但我就是覺得父親是錯的!他就不應該背叛國家!”
他又流出了眼淚,但我沒有想到:“父親、父親竟然如此的冷血,他竟然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