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瑤在他走過來的時候一直沒有抬頭,但是知道他來了,因為那種香氣只有他才有,而她的鼻子還很好使。她抬起頭,就與逍遙四目相對,瞬間就臉紅了。她與逍遙臉與臉的距離雖說不是非常近,但還是很近的。雖然室內有吵鬧的說話聲,但她還是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逍遙突然站起身,笑道:“你的玉簪和項鍊不是很配,摘下來一個吧。這樣你會更美的。”
精美華麗的玉簪,樸實無華的項鍊……好像真的不是很配。
凡瑤很自然的將手觸碰到項鍊,卻又是如觸電般的顫抖了一下。手放下又抬起,抬到了與玉簪同高的高度,但也是就那麼懸浮著。
她最終還是將手放下了,道:“這兩個我都很喜歡……”
逍遙突然道:“你不喜歡這個項鍊!”
凡瑤死死的低著頭。
逍遙又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為什麼要戴!?”
凡瑤抬起頭,裝出底氣很足的樣子,道:“這是我的侍女送給我的,是祝福我的項鍊。”
逍遙很過分的道:“那你應該很高興吧,能笑一笑嗎?”
凡瑤愣住了,好似洩了氣的氣球。隨後渾身的顫抖,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般流下來。
逍遙也愣住了,而且更甚。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了。男人對女人的眼淚束手無策,這適用於任何年齡層。
一時間室內所有的人都看向這邊。逍遙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但心亂如麻,大腦與身體一時間沒有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凡瑤擦著眼淚說:“你為什麼也逼我啊……”說著手捂住臉,頭低垂著,項鍊也垂了下去。
逍遙深呼吸了幾下,道:“我沒有逼你,只有你自己逼自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不,不,不一樣……”凡瑤的情緒很失控。
逍遙的肩垂了下去,後退幾步,鄭重的道歉:“對不起!”
隨後他就徑直的回到了巧夜那。看著他的遠離,凡瑤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麼,突然的很孤獨,很痛苦。這種孤獨與痛苦是之前所沒有經歷過的。
逍遙回到原位,一言不發……直到比賽的開始。
四)
誠真比武場。
一位健碩的老人站在比武場的中央,四周坐無缺席,但無一絲聲音,這位老人的氣場讓人窒息。
紅血薇也是無言無語的坐著,她的周圍當然有霖鈴,白君蘭,安鳳儀。
——這個老頭到還是有點本事!
她這麼想著。
——看來是不用擔心逍遙和巧夜的安全了。
突然那位老人說話了,雖然說不是那種吼或喊,但卻是傳音一般的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到,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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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