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孫遠,出生在淮州城的一個商賈之家中。
母親多病,在我三歲時便已離世,父親雖然沒有再娶,但多忙於生意上的事情,使我自幼缺少陪伴,同齡的孩子見我總坐在私塾的大門外發呆,也以為我身患疾病,選擇遠離我,偶爾也會嘲諷我。
久而久之,我變得孤獨,變得不愛說話。
可以說,那時候的我,除了花不完的銀子,其他皆是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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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七歲那年,我遇到了此生對我最重要的兩個人。
先是年初之時,那天早上,我本該如往常那般,前往私塾唸書,但或許是厭倦了那枯燥乏味的日子,在家中下人離開後,我沒有進學堂,轉而用自己存了近三個月的銀子去街上閒逛。
小糖糕、雜米酥、街頭雜耍、勾欄聽曲......
我將這些平常壓根接觸不到的全部嘗試了一遍!
臨近中午,我興致勃勃地走在街上,口中還叼著半截沒吃完的糖葫蘆。
可就在此時,一隻手突然伸向我的腰間,抱起我就向巷子裡跑,當時反應慢了些,直到那人身上的酸臭味鑽進我的鼻腔,我才回過神來,但不論怎麼掙扎和叫喚都無濟於事。
就在我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時候,一柄長劍急速縱飛落下。
它速度極快,有一瞬好似擋住了太陽。
“城中這些天失蹤的孩童都在你手中吧!”
隨後,便有道沙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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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穿著酸臭灰衣的男子同時抬頭看去。
來個是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散亂的頭髮只用一根破麻繩綁著,面色偏黑,絡腮鬍掛得不是很乾淨,再加上那一身滿是補丁的破舊麻衣,看上去邋遢極了,但那雙深邃的瞳孔中好似藏著數不盡的威脅。
當然,這份威脅並不是對我,而是掏出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意圖用我要挾對方的灰衣男子。
在中年男人的右側,還有個看上去比我小一些的女童,她生得很好看,特別是那雙清透的玲瓏大眼,肉嘟嘟的臉看上去可愛極了,但不知是不是站得太高的原因,令她此時臉色煞白。
“你別過來,不然我對他不客氣!”
灰衣男子咬著牙,朝著上方大聲吼叫一聲,我能感覺到他十分緊張,緊張到那把匕首已然劃破了我脖頸處的肌膚。
可那個中年男人表現得異常淡然,他先是抱著那女童輕鬆落地,隨後拾起刺穿石板的長劍,輕鬆一揮。
那把劍化為電光,瞬間奪去灰衣男子的性命。
新鮮的血液飛濺到我的臉上,鑽入我鼻腔內的味道瞬間多了一股鐵鏽味。
被中年男子牽著的小姑娘哪裡見過這場面,“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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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那灰衣男子倒地後,我有些狼狽地從他懷中掙扎出來,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屍體,我只是稍微感到噁心,卻毫無懼怕之意,甚至還不自然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人還有沒有鼻息。
那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將長劍收回鞘中,看到這一幕,突然生出怪笑:“你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要不要跟著老夫習武?”
關於武功,不論是從勾欄先生,還是從家中護衛,我都有所認知,甚至為了我的安危,爹還特意讓我跟家中護衛學過幾招。
但我清楚,面前這人說得習武並非那些小打小鬧的防身之術,而是剛才所見的那種彈指間奪人性命的本事,或許是太過厭惡當下枯燥的生活,又或是內心中對武功的好奇與期望,竟使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好,好啊!”
隨後,我大致向那個中年男人介紹了下自己,而他也將姓名告知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