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元兒自然記得唐季還有個“寧國第一才子”的稱號,聽到舉辦詩會,本想讓唐季上去試試,直到經過後者的提醒,看清楚坐在臺上的唐壯壯,這才作罷。
這傢伙可是皇帝的親侄子,而且還被自己用刀架過脖子,若不是唐季執意留下來,他早就逃了!
唐季倒是冷靜,委婉拒絕後,跟著老鴇踏上通往樓上的階梯,看著下方詢問道:“這贖魁詩會是幹什麼的?”
柳媽媽扭著她那水桶腰,稍稍側身,笑著解釋道:“回公子,所謂贖魁詩會,意思便是可以用詩來贖走我家的花魁,佳句可抵百兩銀子,好詩抵千兩銀子,若是能寫出一首絕唱,只要留下原稿,這花魁就直接歸公子您啦!”
聽了她的話,花元兒笑眯眯地說道:“哎,若是你出手,這花樓怕是得欠你花魁吧!”
唐季抿抿嘴唇,並沒回答。
柳媽媽心中暗自好笑,她舉辦這詩會也有兩年了,每個月一次,早就成噱頭了,也沒見誰能把她家花魁贖走,反倒惹上了些狂妄自大的讀書人,詩寫得不怎麼樣,口氣倒是不小,若不是成王爺特地下令,她這個月都懶得再舉辦。
當然,她並沒有將唐季和那些書生混為一談,畢竟這位爺雖然狂妄,但他給銀子啊!
很快將唐季和花元兒安排好位置,又吩咐下人好好招待,她這才笑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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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元兒見不遠處有兩個女子在對他搔首弄姿,心中一頓燥熱,倒了杯茶一口飲盡:“不是,唐季,咱們真沒必要跑到這種地方來幹喝酒!”
“要不給你點兩個姑娘?”唐季語氣平淡,耳朵卻豎了起來,偷聽起隔壁桌的交談。
“據說陛下撐不過這個月了。”一個懷中抱著姑娘的青年男子飲下口小酒,面色潮紅,顯然有些醉了,搖頭晃腦得向坐在對面的人說道。
那人聽到後立即瞪大眼睛,壓低聲音回道:“你聲音小點,背後議論當今聖上,小命不想要了?”
“怕什麼,這都是我爹告訴我的,再說如今別說議論,咒著陛下早點死的人都有不少,丞相王庭言不會說嗎?七位皇子沒這個想法嗎?”那青年嚷嚷了幾句,隨即趴倒在桌邊,連打幾個酒嗝,隨後又繼續說道:“也對,他們就算想,怕也只敢暗地裡說說,誰讓戰王殿下在呢,戰王如今被封為攝政王,說不定等陛下駕崩之後,皇位也會傳到他手中。”
“錢兄,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我可就要先走了!”
“哎,行行行,不說不說,他們又不在這,你怕什麼。”
“誰說不在,成王殿下不就跟戰王世子在下面比試詩詞的嘛!”
“也對,我差點都忘了,他們比得怎麼樣了?”錢姓公子有些神志不清地問了聲,繼而側身趴到木欄邊,透著欄杆間的縫隙,眯眼看向樓下,但幾秒後便沒了動靜,很快傳出鼾聲。
唐季面色沉穩自若,手舉茶杯,目光集中在樓下,思緒卻不知飛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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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朝宗殿慣用的行事手段來看,他們一般會扶持最有可能繼承皇位之人,可江國七子一個比一個廢物,遙煞在洛都調查三個月之久,又發現太子唐瀚、肅王唐誠和成王唐齊三人都和朝宗殿有著或多或少的接觸。
故而,他到現在也不清楚朝宗殿到底打算扶持誰,又或者是用“廣撒網”的戰術,三個人一併控制。
不過,貌似如今最有可能繼位的是戰王唐勉,但他打聽過,這傢伙半輩子都在擺爛,過得日子讓他都羨慕不已,但向他們這樣熱愛自由的人反倒最容易被人威脅,朝宗殿也不是沒可能找到對方。
但仔細想想,四個人裡面讓他選一個調查,最合適的人選還是唐勉。
若是有問題,他就能順藤摸瓜,滅了朝宗殿。
如果對方沒有問題......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看向樓下,正趾高氣揚坐在位置的唐壯壯,喃喃自語:“攝政王啊,對於迫切的繼位者而言,那可是欲除之,而後快的存在!”
恰在此時,樓中突然傳出呼聲。
“芊芊姑娘出來了!”
很快,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二樓樓梯口。
只見走出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女,長相秀麗,膚白如雪,黛眉修長,玉眸如水一般清澈,頭頂的細發被一根懸著梅花的玉簪別住,一雙嫩白小手握著巴掌大小的蒲扇,抵住半張臉,增添少許神秘色彩,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一件霜白色長裙,顯得溫柔且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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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芊芊緩緩走下階梯,在許多男人的簇擁維護下走到舞臺中央,放下蒲扇後,露出甜甜一笑,隨即行了一禮:“芊芊見過諸位公子。”
此言一出,立即讓樓中沸騰起來。
花元兒瞪直了眼睛:“不愧是花魁!”
隨即,他再次看向唐季:“哎,那下面還有個位置,你真不考慮上去寫首詩,把這姑娘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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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慮,我家然然當花魁的時候,可比她要驚豔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