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在城中找了家還在營業的客棧住下後,唐季便帶著唐鳶和花元兒在城中閒逛,順便打聽情況。
“唉,唐季,這幾年過去,你確定如今的錄州刺史還是當年那位嗎?”
“別到時候殺錯人,那就尷尬了!”
花元兒拿著根細小竹籤剔著牙縫中的肉沫,隨口說著。
唐鳶望著街道兩側,發現每個小販的臉上都是一臉悲愁之色,毫無叫賣的熱情,好似跟著這座城一起失去了生機,輕哼言道:“一座好好的城池淪落成如今這副樣子,就算不是當年那狗官,也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又如何!"
“早就讓人查過了,錄州刺史已經任職長達十二年了!"唐季倒是極為平靜。
江國屢屢對外發動戰爭,偏偏還總打敗仗,政治,經濟上的壓力最後都落到老百姓身上,加上地方官員的剝削,能有好日子才有鬼了!
他剛在內心中吐槽完,便發現街角處有幾個地痞正沿著攤位討要"保護費",不禁喃喃出聲:“對了,還得加上這群混子!"
只見那五個地痞將一個正在麵攤後擀麵的女子圍了起來,上前調戲過後者後,便伸出手,似是像其討要銀子,那女子在原地祈求無果後,突然崩潰大哭起來,隨即拿起桌上的菜刀就向那幾個地痞揮去。
看著這一幕,唐季再次感嘆:“可往往壓死駱駝的也是最後一根稻草。"
"這幾個畜生!“花元兒向來最厭惡這種人渣,以前在橫州的時候就不知被他除掉過多少,頓時沉著臉走了上去。
“哎"唐鳶正準備攔下他,卻被唐季打斷。
“姐,不過是幾個地痞而已,不會打草驚蛇的。”
唐季丟下一句話,也快步跟了上去。
望著二人瞬息間將那五個地痞踩在腳下,唐鳶無奈地聳了聳肩:“說盡量不要橫生枝節的是你,如今出手救人的還是你,搞得我像是什麼大惡人一樣,你個臭小子!"
“趕快滾,不然爺爺手搓了你們!“花元兒朝著躺在地上的歪瓜裂棗們大吼一聲。
“是是是,爺,我們這就走!"那五個地痞連連點頭,慌不擇路地逃離。
唐季則將要回來的銀子遞給那坐在地上大哭的女子面前:“姑娘,沒事了。"
夏輕柔連連頷首,隨即跪在地上給唐季和花元兒叩首:“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唐季嘆息一聲,給花元兒使了個眼色:“把人扶起來啊!"
“我已經成家了,動手不合適吧!“花元兒連忙眨著眼睛回覆。
“有什麼不合適的,吳桃又不在!"
“姜姑娘不也不在!”
“你扶不扶!”
“不合適!”
望著二人的眼神激情對戰,唐鳶有些無語,伸手推開二人,奪過唐季手中的碎銀,將夏輕柔扶了起來:“姑娘不用多禮,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夏輕柔緩緩起身,抬手扶去眼角的淚水,手搭在腰間,施了一禮:“小女子方才失禮了,讓三位恩公看笑話了!”
唐季稍稍抬眸,面前這女子與他差不多年紀,雖是一身滿是補丁的粗製白色麻衣,但舉止窈窕端莊,相貌更是楚楚動人,面板白皙如雪,柳葉眉下的那雙水汪汪大眼睛中滿是溫柔,倒真不像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但也沒多想:“如今世道不太平,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亂跑為好。”
“恩公所言,小女子都明白,可是..若不出來做點小生意,怕是難以維持生計。"夏輕柔搖頭嘆息道。
唐鳶幫她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從兜中取出一枚十兩的銀錠揣到她手中:“我們幫你打走了那幾個地痞,想來他們之後也不會放過你,這點銀子你拿著,先把這陣子度過去再說。"
夏輕柔連忙拒絕:“怎可如此,恩公救小女子已是大恩,這銀子輕柔不能收!"
就在二人相互推脫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傳出。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