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嚥了口唾沫，嘴角露出笑容：“不過，那個姓關的也是蠢，在你得到皇位後，居然沒能及時控制住你，你利用他當時的1個小弟子，叫什麼來著，哦對，月芸，那小姑娘受你矇騙，對你生了情，甘願為你盜出解藥，使得你拜託了楚國人的控制，保住了這寧國江山，要不然，你可就要背上千古罵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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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芸？”唐季喃喃兩聲，隨即抬眸看向唐鳶：“月書樺？”。
“不錯，她為你偷取解藥時，已有身孕，事後又被你拋棄，最終被追殺，只留下1女，最後，那小女子被關崇收養，經我調查，她有個心上人，也死在了朝廷之手，所以，才甘心淪為關崇的棋子，李賀，這1切是不是也該算為因果報應呢？”唐鳶眼中露出冷聲，直勾勾地盯著寧皇。
唐季撓了撓頭：“不對啊，月書樺比我大78歲呢，要按照你的說法，那女嬰應該和我同齡才對！”
“姐姐說話別插嘴！”唐鳶毫不客氣地在他腦袋上輕敲了1下，隨即補充道：“這你得問關崇去，反正我調查得就這麼些。”
唐鳶再度看向寧皇：“你成功坐上皇位，原以為時局已然安定，接下來只要收拾山河便可，可到了元啟2年，你還是得知了有人在暗中調查西北亂事的真相，而那人便是秦大人，也是你當年算漏之人，到了元啟3年，秦素收集到了不少證據，可她還是衝動了些，留下蹤跡被你的探子追查到，不過，你動手還是晚了1步，上林十6宮得知你篡奪皇位的真相，打算聯合彈劾你，並欲要扶持洪王李玄繼位，你不知從哪得到的訊息，當即殺了李玄，並在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裡，由張家操刀，暗中連滅十6宮之十2，餘下4族也僅僅逃亡了半年，就這樣，被稱為‘寧國鎮國之基’的十6個家族全滅。”
“哈哈哈，李賀，也正因為你滅了這十6宮，致使朝中人才匱乏，讓你治理國家如此疲憊，這就是你的報應！”唐鳶1隻手撐在唐季的肩膀上，有些嘲諷地望著寧皇。
寧皇雙手握拳，緊咬牙關，再度捂著胸口咳嗽幾聲：“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瞭解得如此清楚？這件事又與你有何關係？”
唐鳶並沒有回覆他的問題，轉而繼續說道：“你以為你滅了十6宮，事實上，你還是依靠十6宮的後人才有了今日的盛世。”
霎時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唐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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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唐季都1臉懵逼地指了指自己。
唐鳶微微頷首：“你可能想不到，十6宮之首的公孫家3小姐，公孫長靈嫁給了楊家老爺子楊康平，留下1女後過世，那就是我和唐季的母親，楊淑麗，當年，母親和父親私奔，逃離京都城，起先逃往沐州，後來被楊家人追查到，無奈便回了公孫氏族，可僅僅待了3個月，公孫家就被你所滅，爹孃只好帶著我們逃回了京都，可你手下的追殺卻沒有停下，母親又因為得知起因與姜戰之死有關，便協助早年結識的秦素夫人追查，可惜，他們的蹤跡最終都被發現，母親為了保護秦素，死前甚至毀容，父親更是被追殺至死，最終將我和唐季，還有被秦素拜託的姜然留在了淮州！”
“雖時隔近2十年，但如此的滅族之仇，我們怎能不討？李賀，你坐上了自己本不該做得位置，搭上了千千萬萬的人命，就想以1紙詔書抵消？你這樣的人，應該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唐鳶緊咬銀牙，說著說著，眼睛不由紅了起來。
寧皇的目光有些呆滯，抬眸凝望著唐季，1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年秦素死後，他也派人調查過她的交友關係，當時得知楊家大小姐楊淑麗因為私奔，抓回來後被大哥活活燒死，便沒有再追查下去，沒想到......如此1來，他以為唐季對自己的怨恨都來源於姜然父母之死就不成立了，親生父母乃至家族都毀在自己手中，如此的仇恨，他已然不能將寧國的江山託付於其。
恰在此時，天璇帶著人突破了黑衣人的防線，徑直走入殿中，很快便抵達高臺附近。
寧皇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不管胸口的沉悶，抬手指著唐鳶：“天璇，先將此妖言惑眾的女子就地處死！”
可話音落下許久，依舊不見天璇有所動靜。
“天璇！你在等什麼！”寧皇大聲喊道。
唐鳶抬眸與天璇對視上，嗤笑道：“李賀，你有沒有想過，玄陰殿中為何能留下那麼多證據，又為何能夠指引唐季前去找尋？還記得當年抓捕秦素的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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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寧皇彷彿想到什麼，頓時瞪大眼睛：“天璇，你！”
“小丫頭查得夠仔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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