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秦安境內。
1支規模不大的商隊正在徐徐前進,最前方是輛看上去很寬敞的棕紅色馬車,後方兩輛則是貨車,上面堆積著1袋袋鼓起的麻袋,隊5兩側各有十幾名帶刀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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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車廂外,1席黑衣的花元兒牽著馬繩,喃喃抱怨道:“你找誰不好,非得叫我做什麼?”
“你以前不是最愛跟著我出來晃悠嗎?”車廂中傳出反問之聲。
花元兒嘆息回道:“你也知道是以前啊!”
上個月,素素跟著吳家的商隊到了晉安,他死纏爛打才說服那丫頭跟自己住在同1個院子,這個月好不容易進展到每晚在她屋裡留半個時辰,明明就差1點點就能煮生米了,卻被唐季這傢伙給攪亂了!
唐季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自己又何嘗不是要品嚐和姜然異地相思之苦呢,輕嘆1聲,補充道:“等你和吳桃成婚,我1定送上份大禮。”
“好啊,先說好,不許拿幾十,幾百兩的東西糊弄我!”花元兒扭過頭,將帷裳掀開說道。
唐季無奈地搖搖頭,這貨胃口越來越大了,但也沒多說什麼,看了眼車廂側邊睡得正香的南宮凌墨,繼而掀開側邊的車簾,輕聲詢問道:“葉正,距離雲安城還有多遠?”
“十5裡左右!”葉正拱手回道。
唐季微微頷派出遙煞率先進入秦安尋找月書樺的下落,可到現在都沒有結果,這次又是跟著關崇唱反調,他也沒法藉著天下商會的手找到她,只好走1步,看1步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聲音。
“站住!”
霎時間,車隊緩緩停了下來。
望著面前穿著各色布衣的十幾個男子,花元兒第1時間便將他們當成了山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想死都給小爺滾1邊去!”
為首的中年男子見他如此說話,眼中露出寒芒,將長刀舉起:“好小子,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你若是想死,老子就先送你1程!”
說完,他便舉著刀攻了上去。
誰料剛到花元兒面前,便被後者1腳踹飛數丈遠。
“切,這點本事還敢出來混!”花元兒1臉不屑地揮了揮手。
韓獵捂著胸口,見對方實力不凡,也不敢大意,舉著刀吩咐道:“給我上,把這群該死的邪教教徒誅殺殆盡!”
此言1出,1旁的十幾個男子不約而同地舉刀衝了上來。
“慢著!”
就在他們準備拼命的時候,唐季趕忙掀開帷裳,開口制止了他們,繼而補充道:“諸位大哥,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什麼邪教教徒,而是來支援雲安縣的,你看,我們還帶了不少糧食呢!”
因為狗皇帝這次下得旨意是讓他秘密潛入秦安,他也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用救濟百姓當藉口,途徑先前幾縣都是用得這個藉口。
說完,他伸手指了指後方的馬車。
韓獵卻依舊保持著警惕,露出1副不相信他的樣子:“現如今大家都想著逃難,哪還會有人往城裡跑,我看你們分明是想借著援助的名義混入城中,從而攻陷雲安,哼,你們想都別想!”
唐季嘴角抽搐,他看上去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花元兒倒沒有什麼好脾氣,活動起筋骨:“跟他們客氣什麼,這群傢伙指不定在這賊喊捉賊,況且就他們這樣好壞不分的,死了也是活該,看爺爺怎麼收拾你們!”
說完,他就要動手,卻被唐季攔了下來。
後者從袖中取出份褶皺的宣紙,整理好後遞給葉正:“大哥,這是我們在烏溪縣衙開具的文書,請你過目。”
葉正接過後,轉遞到韓獵手中。
韓獵下意識地接過,但低下頭看了幾眼後才意識到自己不識字,咳嗽兩聲,扭頭望去,卻發現自己的這些弟兄們都不識字,不由有些惱怒,直勾勾地看向唐季,疑問道:“你們真不是邪教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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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嘴角微揚:“如今邪教猖獗,遇到有人攔路,或許早就動手了,又怎麼會像我1般再3解釋呢?”
聽了他的話,韓獵覺得有些道理,考慮1番後,將手中的文書遞還給葉正,繼而抬手示意眾人將武器收起來。
見狀,唐季撥出口濁氣,隨即詢問道:“大哥,你們是官兵嗎?”
韓獵撓了撓頭,解釋道:“害,雲安的兵力本就不多,加上前兩日有1群邪教反賊欲要攻城,他們如今只能駐守在城中,我們都是些自發組織起來的民兵,在路上盤查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