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天,雖然李文權沒有收到關於朝廷軍隊有異動的訊息,卻收到了江國人傳來的合作信,讀完之後,冷笑一聲:“都說蠻子生性勇猛,依本王看也不過如此,邊關守軍僅五萬面對他們二十萬大軍足足撐了二十天,隨後朝廷十萬大軍趕到又讓他們寸步難行,若不是形勢所迫,本王也不需要和那些廢物合作。”
唐季安靜地站在一旁,心中卻露出暗笑,這還是李文權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說出這些重要的軍事情報,可見自己的已經取得了他的信任。
站在一旁的劉奇財習慣性地拍起馬屁:“若是沒有王爺的幫助,那些蠻子想攻破邊關怕是痴心妄想。”
李文權並沒有搭理對方,畢竟這些話他已經聽膩了,抬眸看向另一邊的唐季:“唐然,再過三日,蠻子會派使者過來,到時候,本王需要你一同赴宴!”
唐季那深邃的眼眸稍稍轉動,隨即開口道:“不知王爺有何事要吩咐唐然?”
“哈哈哈,你小子就是機靈。”李文權笑著誇讚他一聲,繼而解釋道:“本王之前與蠻子元帥通訊商量過,他答應在本王助他們攻破邊關後,繼續將西北八州作為本王的封地,但本王原本就執掌西北十二州,自然有些不甘,所以希望你能在三日後替本王再奪個一兩州回來!”
唐季沒有猶豫,立即表明態度:“是,謹遵王爺吩咐。”
李文權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了,若是合作事宜能夠定下,你和淑兒的婚事也能提上日程了,到時候就要改口叫本王一聲岳父了!”
呵呵~
他的岳父早在十多年前就嘎了,不過,這死胖子也不遠了!
等等,難道他命裡克岳父?
就這樣,兩人再閒聊了幾句,唐季便離開了王府。
剛出王府大門,正巧遇見花元兒站在不遠處的街道上,唐季緩步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休沐啊,啊呀,這當官真是比坐牢還累,隔幾天才能休息一天,每天穿個又沉又笨的鎧甲到處走,還要講那麼多規矩,你們京都是不是也這樣?”花元兒用只有二人聽得見的聲音犯著嘀咕。
唐季微微頷首:“規矩比營州還要多。”
“啊!”花元兒驚歎一聲,繼而說道:“那我不去了,到時候我就跟著你,或者留在西北吧!”
見唐季沒有再回話,他又追問道:“咱們是九月十七進城的,你也是那天收到的挑戰信,如今已是十月初七,距離一個月還剩下十天時間,你有把握嗎?”
唐季晃了晃腦袋,他們現在唯一要做得事情就是奪回虎符,可是他現在連虎符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一個月時間,到底還是太倉促了些!
見他這副樣子,花元兒也沒再多問,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實在不行,日子一到,咱們四個就殺出城去,大不了就一起死!”
唐季推開對方的手,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做,沒查,可不能把小命丟在這裡!
兩人再走了小會,唐季很快便發現了個熟悉的面孔,只見前方有個一隻手拎著酒壺,另一條胳膊摟著個年輕女子的中年男人,不禁回想起前陣子沈衝林掩護他和蘇卿撤退的場景,雙手緩緩握緊又慢慢鬆開,很快與對方擦肩而過。
花元兒則扭頭看了周歡幾眼,笑著說道:“我聽說周歡年輕的時候玩姑娘把自己玩歪了,現在都只能用手,他居然還抱著個姑娘走在大街上,哈哈哈!”
殊不知周歡的耳力非常好,將他所說話的盡收耳中,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將手中的酒壺砸在地上,轉身怒斥道:“站住,小子竟敢背後說老子的壞話,還不滾過來受死!”
聞言,唐季率先轉過身,花元兒閉上嘴巴,緊跟其後。
看清楚站在對面的年輕公子,周歡稍稍停頓,隨即笑道:“原來是唐大人和小花啊,本官還以為是哪個不怕死的想被吊起來抽屁股呢!”
這些天,唐季因為軍營之事和周歡也有些交集,淡然一笑,拱手行禮:“花兄開個玩笑而已,還望周將軍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