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嶼的聲音,公堂內的官差們紛紛跪倒在地,嚴炯也是很快起身迎了上去,異口同聲道:“拜見幽王殿下。”
“免禮!”李嶼回了一句,不緊不慢地走到堂內,見姜然還跪在地上,連忙說道:“嫂夫人速速請起!”
姜然望著他微微頷首,在酒兒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張逸俊是李勤的舅舅,和李嶼的關係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但淮州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說話還是得客氣一些,思考過後,面帶微笑走了過去:“四皇子,真是好久不見啊,離開京都這兩年可還好?”
李嶼沒有承他的禮,冷笑一聲:“張小公爺,咱們之間沒有那麼熟吧?”
他還記得小時候在宮裡被李勤和張逸俊欺負的場景,現在到了自己的地盤,怎麼可能會給對方好臉色!
張逸俊見他直接撕破了臉皮,咬了咬牙,指著唐季說道:“這個刁民剛才公然毆打我,還有他的護衛差點就將我的手臂捏斷,你應該要給我個交代吧?”
“交代?《寧律》中記載調戲良家要怎麼懲戒來著?還有,你說唐季毆打你,證據呢?誰看見你,你們看見了嗎?”說完,李嶼攤開手看向四周。
官差們知道如果說實話,飯碗可能就保不住了,紛紛低下了頭。
見狀,張逸俊雙手握拳,轉而看向嚴炯:“嚴大人,你坐在公堂之上,剛才發生了什麼應該看得清清楚楚吧?”
嚴炯面露難色,怎麼聊著聊著又扯到他身上了?內心掙扎一番後,拱手笑道:“張小公爺,下官的眼睛這段日子出了點問題,剛才實在沒有看到,還望您能諒解。”
聞言,張逸俊差點氣得噴出口老血。
李嶼其實有點疑惑張逸俊這傢伙怎麼會跑來淮州,但也沒多想,轉而向唐季說道:“走吧,我還答應瑤姐去西城給她買糕點。”
唐季點點頭,牽住姜然的手,跟著他向大堂外走去。
張逸俊還是心有不甘,朗聲說道:“李嶼,你當真...”
但他剛開口便被李嶼的話打斷:“張小公爺,這裡是淮州,你可千萬要注意安全啊,不然出了事本王可沒法跟安國公交代!”
言盡,李嶼還不忘扭頭露出道邪魅的笑容。
待到李嶼幾人離開後,嚴炯拱了拱手:“張小公爺,若是無事,下官先去忙了。”
張逸俊忘記了言語,腦中迴盪著李嶼剛才的話,突然感到背後一涼,嚥下口唾沫,邁步向堂外疾走而去:“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剛出縣衙,張順便低聲問道:“少爺,要不要奴才帶人去教訓一下那對男女,順便將那女子綁來獻給您,嘿嘿嘿。”
“獻個屁!”張逸俊抬手就向著他的腦袋上拍去,繼續說道:“回去收拾東西,我今天就要離開淮州,以防李嶼圖謀不軌,這筆賬我記下了,聽說李嶼不久後也要返回京都,咱們以後慢慢清算!”
放完狠話,他便加快腳步向著街道上奔去。
另一邊,幽王府的馬車在街道上緩緩行駛著,車廂之中,唐季望著李嶼,言道:“今天多謝了!”
如果不是李嶼,今天這件事還真不好收場,畢竟對方可是國公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