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之後的天氣與沙漠無二般,有晝夜溫差之反應。
剛才打球那股熱血沸騰之勁道轉眼就煙消雲散。
前去檢視八卦的宋柯在看到顧洛的第一時間就呼喚了傅衍。
當聽到傅衍的名字,所有人瞳孔猛縮,渾身一僵,紛紛向兩邊散開。
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幾個心理素質強大的在下面小聲八卦著。
“只聽說過傅爺有一個堂妹,這個又是哪裡蹦出來的?”
傅暖大家都是見到過的,眼前的小女孩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哪裡看見過。
“是不是顧家那位小姐!”
倒是有幾個眼尖的,“她怎麼會在這裡?和傅爺又有什麼關係?”
這無疑是給大家增加了一個八卦的機會。
“莫非這顧家和傅家有什麼關係?”
不要小瞧大家的八卦能力,一傳十十傳百,每一次傳的時候都添油加醋,那將會流出無數個版本。
而傅衍此刻的心思壓根就只在顧洛的身上。
傅衍陰沉的臉讓大家倒吸一口冷氣,“那踢球兄弟死定了。”
踢著誰不好,踢著和傅家有關的。
只見男人哆哆嗦嗦地站在他們的邊上,“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大家都是看戲的狀態,都在替這個男生捏一把汗。
傅衍沒有理睬他,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蹲下身子檢視顧洛的傷勢。
小丫頭就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無論是之前喝藥、溺水,又或者是現在被球砸,她都是一聲不吭,不痛不癢一般。
賀南伊和顧洛一起來的,可是身邊掃視一圈也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方姨今天也被放了一天的假去休息。
球踢過來正好砸到她的頭部,整個人因為慣性而撞向了身後的鐵網,額頭處被劃開冒著血珠。
衣服上全是灰塵,“啊呀!洛洛是怎麼了?!”
煲完電話粥的賀南伊回來就看到這邊人群一片,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又受傷了。
傅衍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抱著顧洛大步離開,踢球的男子也跟了上去,心中緊張的要死。
眾人直奔醫院,顧洛抬頭怔怔地看著他,從賀南伊回家之後他就沒有再回來過。
額頭的血都已經流到睫毛上面了,下一秒隨時都有可能滴進眼睛裡。
又是一頓檢查,醫院的醫生都已經認出他們來了,“怎麼總是受傷呀。”
主治醫生也是嘴中有話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我剛才就去和你爸打了個電話,怎麼好端端的...”
“為什麼要帶她出來!”傅衍冷颼颼地飄出這麼一句。
“阿衍...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在責怪她將顧洛帶出來,“你要是帶不好孩子,還是跟我爸出去旅遊去吧。”
在家也是礙事,什麼忙都幫不上,“阿衍!”宋柯都覺得有點過分了,“乾媽帶她出來也是怕她在家裡悶壞了。”
趕緊出來解圍道,“再說這都是不可控的。”
“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小心點踢球的。”
踢球的那個男孩趕緊出來道歉,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才惹出的事,“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費用,還有什麼傅爺您說,我一定都做到。”
“出去。”
冷清的兩個字,這件事和他們都沒有關係,最應該負責的還是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