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沒那麼難學的吧。”
一興拿起一旁的古典吉他,試著撥弄了幾個和絃。
吉他算的上是很好學的樂器了吧?
它多為重複動作的順序撥絃,只要記著了每個音階的位置,再多加練習,怎麼招都能彈出來的啊。
怎麼會彈的慘不忍睹?
“這吉他是好學,但也是吉他的音階和手法能找準位置了才好學。我那盲人朋友只能是自己演示了後,將每個手指的位置告訴那孩子。塔雷加那孩子就每天將吉他平放著先讓左手找準每個音,單音倒還好說,但給個和絃就不行了。”
葉清說著腦海中就好像想起了當時聽到塔雷加彈起的那段和絃,嘴角撇了撇的表示嫌棄。
“老頭子我一看這樣學能學個什麼,我也遭不住每天那魔音灌耳啊,就教了他一段時間,讓他先熟悉了吉他的一些彈奏手法,然後才讓我那盲人好友教學的。其實塔雷加的音樂天賦還是可以的,只是因為一竅不通就接觸,剛開始確實會顯得有些笨拙。”
其實在他給塔雷加那孩子教學的時候,那孩子還是學得挺快的。
只是因為他那朋友是盲人,在教的時候看不見塔雷加的動作,所以才會有些問題。
“那孩子後來還跟著我學了一段時間的鋼琴,也是等他熟悉了鋼琴的一些知識後,我就把他又交給了另一位盲人鋼琴家。”
“也是盲人?”
“是的,也是盲人,不要小看那些盲人的音樂。他們雖然有殘疾,但他們的音樂卻是完美的。雖然生活上處處有困難,但他們的演奏中充滿著純淨與美好。”
葉清說完後又接道:
“讓塔雷加那孩子跟著他們學習音樂,也是希望那孩子不是為了改變後半生生活去學音樂,而是為了音樂才選擇了音樂。”
若只是為了能改變生活學習音樂,這樣的音樂是能賺一點小錢,但最終都不會有任何前途,只會淪為一項興趣。
那他也不會教塔雷加一些音樂上的知識。
所以既然要學就要往好了學,他相信那些盲人好友的音樂能夠感染塔雷加,讓他認知到音樂真正的美好。
“至於這首吉他曲,是後來我又前往了鬥牛國在阿爾罕布拉宮遇見了他,那一天我們兩就在那坐著閒聊,聽他講了我離開之後的事情,曲子也是在我們兩分別之前他創作出來的。”
“這首吉他曲的創作靈感應該是因您而有的吧?”
彭鈺暢摩挲著下巴,煞有其事的輕點著頭說道。
這曲子的意境就是由悠遠到現在再到憧憬。
除了阿爾罕布拉宮的原因外,想必與老爺子是有很大關係的。
年少的時候受到了老爺子的幫助,再遇見老爺子的時候已經長大,怎麼能不勾起回憶呢。
“這個你得去問他,我就聽他即興的彈奏出來,就將曲子給記住了,臨走的時候只給他定了這首曲子的名字。用咱們的話來講,此經一別綿綿無期,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也算是我們之間最後的回憶。”
“……”
彭鈺暢聞言臉上一僵,額頭掛著黑線。
老爺子說話可真是把人噎的肺疼。
他要是能問的到,他就已經問了好不好。
一興看到彭鈺暢臉上顯露的尷尬,就幫著轉開話題。“從這即興的靈感創作就能聽出來塔雷加的音樂天賦是真的高,您讓他跟您的好友學習,雖說學習的過程是困難的,但他最後收穫的卻是世界有名。”
“他在學習中找到了自己要做音樂的意義,那孩子本就是一個堅定的孩子,所以他在音樂上也必定是能夠做出成績的。”
葉清微笑著點點頭,說完就起身走到一旁慢慢的掀開一塊白布。
“塔雷加那孩子的事就不講了,給你們看看老頭子我的收藏。”
關於那孩子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可講的了。
還是帶這些孩子看看其他的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