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葉兒那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
“嘚嘚……”
嶽鵬一句剛出,正打算下一句,就只聽熟悉的兩字。
他嘴角微抽後有些哭笑不得。
“彭彭,你咋這麼討厭呢,嘚什麼嘚,你再嘚小心我打你哦。”
“這不怪我,我這是跟著那些觀眾學的,所以一聽到就不自覺的就嘚起來了。”
彭鈺暢也有點不好意思。
他真不是有意要破壞嶽嶽哥的表演的,只是被那些影片給帶壞了而已。
因為嶽嶽哥的那些搞笑影片中就頻繁出現了這兩字,所以在聽到嶽嶽哥要唱起這曲兒的時候,他就不自覺得嘚了。
“嶽嶽哥你繼續,我這次絕對不會再搗亂了。”彭鈺暢說完,就將雙手捂在嘴上。
看著彭鈺暢的動作,嶽鵬沒有多說什麼,繼續給老爺子表演小曲兒。
“桃葉兒那尖上尖,柳葉兒遮滿了天……”
他唱到這一句的同時,視線不自覺的就瞄了瞄彭鈺暢,在發現對方確實不會再搗亂的時候,口中的小曲兒就接著唱了下去:
“在其位這個明阿公,細聽我來言吶,此事誒,出在了京西藍靛廠,藍靛廠火器營有一個松老三,提起那松老三,兩口子買大煙,一輩子無有兒,生了個女嬋娟吶,小妞誒年長一十六啊,起了個乳名兒姑娘叫大蓮。
姑娘叫大蓮,俊俏好容顏,此鮮花無人採,琵琶斷絃無人彈吶,奴好比貂蟬思呂布啊,又好比閻婆惜坐樓想張三,太陽落了山,秋蟲兒鬧聲喧,日思夜想的六哥哥來到了我的門前吶,約下了今晚三更來相會啊,大蓮我羞答答低頭無話言……”
聽著嶽鵬唱的小曲,葉清的眉頭逐漸就緊緊皺了起來。
這曲兒的調子很是耳熟,但其中有幾句與他聽過的有些不一樣外,其它的都像是他曾經聽過的一首窯曲。
在聽到接下來的曲兒詞時,他看著嶽鵬的雙眼中滿滿藏著嫌惡。
雖說食也性也,飽暖思那什麼欲,唱個窯曲也正常。
可是自家孫女坐邊上的,怎麼能聽那種詞兒呢。
“一更鼓兒天,姑娘我淚漣漣,最可嘆二爹孃挨抽鴉片煙吶,耽誤了小奴我的婚事啊,青春要是過去何處找少年。二更鼓兒發,小六兒他把牆爬,驚動了上房屋痴了心的女兒嬌娃,急慌忙開啟了門雙扇吶,一把手拉住了心愛的小冤家。
三更鼓兒喧,月亮它照中天,好一對多情的人對坐畫纏.綿吶,鴛鴦吶戲水我說說心裡話呀,手拉著痴情的人不住地淚漣漣……”
“夠了。”
葉清一聽到三更天的詞後,再也忍不住嫌惡的大聲呵斥道。
好傢伙,他要是再不阻止,這臭小子的穢詞就要唱了出來,汙了自家孫女的耳。
老爺子的話,讓所有人都被嚇的抖一激靈。
他們視線都看著老爺子有些不明所以。
為什麼老爺子突然間的會發這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