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安排是挺詫異挺讓人覺得不合理的,但是他又只能他硬著頭皮接受。”
葉清不用看身邊的孩子們就知道他們會有多詫異不解。
畢竟當初他也有過同樣的想法。
文物修復是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卻安排一個一竅不通的,這不是瞎扯淡嗎。
“老頭子我當時也覺得這安排純屬瞎扯,可後來我在教那孩子的時候,改變了想法,給那孩子這樣工作的安排簡直太棒了。”
葉清說完笑了笑的接道:
“其實最開始並不是老頭子我先教的他,只因為我問了他一個問題,我就把他扔給了一個民間的修復師。”
“您問了什麼問題?”
“為什麼您問了問題就把他扔給民間的修復師了呢?博物館中應該還有其他的修復師吧?”
“有其他的修復師,只不過扔給他們的話,會耽誤他們修復文物的時間,還不如丟給我認識的人,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至於那個問題,老頭子我問他對文物修復的理解。”
“楊教授是怎麼回答的?”
“他被您扔給別人是不是因為給您的回答沒有讓您滿意?”
“……”
葉清聞言沒有立馬回答,只是從鼻腔中長長的撥出一氣,嘴角微微的撇了撇。
那樣的答案任誰都滿意不了的啊。
“那孩子對文物修復的理解竟然是,將一大堆的破銅爛鐵縫補起來而已。”
“……”
幾人的嘴型都呈現一個‘喔’字,雙眼都不由的眨巴了兩下。
這楊教授以前這樣剛的嗎?
雖說那些文物子確實是一堆破銅爛鐵,但也別那麼直白的說出來啊。
這樣的答案誰能滿意啊。
怪不得老爺子把他扔給了地方上的民間修復師呢。
“可是老爺子,您把他扔給民間修復師,民間修復師也接觸不到那青銅器的修復,可楊教授是青銅器修復的教授啊。”
黃雷一隻眼角半閉著甚是不解。
青銅器可不是那麼好接觸到的,青銅器的存在就代表有歷史意義,具有歷史的物件除非是拍賣或者其他方式允許持有,其他的一經發現都得上交。
那民間的修復師即使有接觸過,但對於青銅器的修復他又有多少專業的知識教給楊教授。
想到這裡,他眼角一下張開看著老爺子:
“您將他交給民間的修復師應該是想觀察他適不適合文物修復的工作吧?最後您發現楊教授有天賦,然後就收他為徒了?”
葉清聽著黃雷的推理,就將看著夜空的雙眼轉到了對方的身上。
這孩子想的還真對了啊。
他嘴角勾著笑了笑,點點頭後將視線繼續轉到夜空中特別明亮的幾顆星星上:
“沒錯,把他扔給那個民間修復師確實有先觀察的想法。”
雖說那孩子對文物修復是一竅不通,但他能看出那孩子的性子很沉靜,適合文物修復的工作。
畢竟文物修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若性子不穩脾氣差一點就都不適合,萬一那些人在修復的過程中造成文物的二次傷害呢。
所以凡是文物修復的工作者,第一首選的性格就是沉靜。
最後事實證明,那孩子確實適合修復的工作。
“幹文物修復工作的,一竅不通不要緊,主要就是他的性子適不適合,若是適合再好好的教一教,怎麼著也能出師。老頭子我讓他跟著友人學習,一是讓他先從民間的修復法學起,二就是觀察他在面對沉悶枯燥的修復過程時能不能沉下心,三就是改變他對修復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