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在腦海中一邊回想著一邊悠悠的講道:
“宗家的祖上是將門,後來才移居到錢塘江,宗家一族便在那紮下了根。遇見那孩子的曾祖父時是在川城,當時是清代末年他在川城做官,那時我在那邊處理一些生意上的小事,我與宗烈是在一家抄手鋪子相識。”
“那家鋪子的生意是全城最好的一家,我們兩坐在一張桌子,當時老頭子我並沒有多注意他,只是當店中最後一份抄手端上桌,卻沒想到那孩子竟然當成是他的。”
葉清講著就好像沉浸在當時遇見的畫面中,眼睛中也迸著怒意。
“簡直士可忍孰不可忍,他心不在焉的吃了我點的菜也就罷了,老頭子我不跟他計較。但好傢伙,那小子竟然過分的把我當空氣,還敢搶我的抄手,那可是最後一份了,我當即就搶了回來,結果那小子說我為老不尊,竟敢搶他的吃食。”
其他的也就罷了,他可以不計較。
可獨一份的美食卻是不允許的。
“……”
幾人聽著老爺子講著與宗家的淵源,就微微的皺著眉頭。
這宗家人也太不講理了吧。
他們老爺子可是連慈溪都敬重幾分的人,那宗烈竟然還敢這樣跟老爺子說話。
“然後呢?”
“然後老頭子我就跟他講理啊,但那宗烈是武將,可想而知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於是老頭子我就沒再跟他廢話,那抄手在爭吵間也晾涼了,我端起那碗抄手就往嘴裡喂,他看著我吃完就言語更是粗魯。”
“他都那樣了,您還能吃的下去?”
“您就沒收拾他嗎?”
幾人看著老爺子就感覺老爺子講的人不是老爺子。
老爺子雖說平時看著淡然,性格也算是溫和。
可是誰要是惹了老爺子,那下場可就不是那麼好過的。
更不要說老爺子的身手可是很厲害的。
哪會磨嘰的嗶嗶叨叨講道理,直接撂翻才是老爺子的性格。
“萬事先等老頭子我吃飽再說,而且就那麼一份了,吃完了再揍他也不遲。”
葉清搖搖頭。
那麼著急幹嘛。
收拾一個孩子也不差他吃完那碗抄手的功夫。
再說了,他本來就是衝著那家抄手的名才去了川城。
第一天到那,宗烈那孩子就敢那樣對他。
要不是看出那孩子是宗哲的後人,他當時就想把他給廢了。
畢竟宗哲那孩子還算的上是他的徒弟。
讓徒弟斷子絕孫這件事,他可是做不出來的。
“老頭子我吃完,就抬眼看著那孩子,那孩子當時有點慫了,但又強撐著面子的汙言穢語,給了他面子的,竟然還敢猖狂,那就不能怪我下手重了。”
“我的身高沒有宗烈那孩子高,應該在他的肩處。但我提起他的衣領就扯到外邊大街上,狠狠地暴揍了一頓,反正我收手的時候,他還沒反應啥情況,就已經躺在地上除了眼睛嘴巴能動,其他的地方都動不了。”
“咕咚……”
幾人都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