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我肉吃了?”
彭鈺暢立馬轉頭掃著右手邊的幾人,畢竟只有他們的嫌疑最大。
當視線掃到楊梓的時候,就只看對方一臉得意的衝著他還專門鼓囔著嘴。
“別打斷老爺子。”
正等他看著楊梓一副我吃了你能怎麼著的表情,想要還嘴說那是專門給他留的一塊時,就聽到黃老師嚴厲的話,只好默默的將筷子放在碗上。
眼中很是不樂意的盯著對方。
好氣哦,這楊梓就是在報剛才沒有抓到他的仇。
楊梓看著彭鈺暢委屈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很是歡快。
快速的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就看著老爺子問道:
“您說他可惜,是不是他那個廠子就效益不佳,讓他另尋發展了?”
透過老爺子以前講述的那些故事,她很是肯定她心中的猜想。
她隱隱約約的記得老爺子好像說過,這許家因很倒黴,什麼工作都好像是以慘劇收場的。
要不是遇見老爺子,許家因壓根就不會成為房地產大佬,才不會有現在那麼強大的衡大集團。
“你這丫頭想多了,鋼廠怎麼可能效益不佳,那建造時期還是專門為軍工生產。”
葉清輕笑的搖搖頭。
這麼傻的問題也不能怪這傻丫頭問出來。
畢竟那段時期她還沒出生,不瞭解社會景象很是正常。
“老頭子我說他可惜是因為,他受了冤枉。”
“冤枉?”
這個冤枉一下更激起了幾人的好奇。
許家因工作不順竟然是因為裡邊有冤屈。
“嗯,他在那五鋼廠上班的七年,冶金工業部的獎項,他一人就獲得了六項,還因為成就上過電視節目。但就是因為把他捧得太高了,有些人就見不得他的好。”
葉清說著,身子靠在椅子上繼續說道:
“人心最是險惡,甭看平常相處甚好的兄弟,說不定在競爭上就能暗插一刀。家因那孩子就是那樣,那時因為在選任副廠長,與他相處不錯的一人就給他整了么蛾子。說是車間裡邊的廢料有些干擾到生產場地,就暗暗的提議,廢料賣掉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時候我記得但凡是公家的,就不能私自處理啊,那被稱為什麼來著……”
何炯聞言蹙著眉在腦海中回想關於那時期的話。
在那個時期,公家的東西,絕對不能為自己謀取福利。
按理說,許家印不可能不明白啊。
“那叫挖社會主義牆角,薅社會主義羊毛。”
黃雷幫著何炯將那句話接上。
那時期的公家物件一旦被發現私自出售,可就是要承擔刑罰的。
哪怕是一瓶小小的醬油,哪怕是一小搓搓鹽,只要給自己創造了利益,那就會被掛上這句話。
“這句話倒是契合。”
葉清點頭認同。
那個時期的一些資產是分的明明白白的,不過還好家因那孩子對那個鋼廠做出的貢獻不少,功過相抵,但廠子確實沒能繼續待下去。
“家因那孩子的那個朋友是車間副主任,在給家因念過一次家因拒絕了,但念過幾次後,他那個朋友給他說其他車間的人已經有人悄悄的那樣做了,家因雖說拒絕了,但還是私下悄悄的去看了看其他車間。看過那些場地已經騰空廢料後,他是真的信了,就讓他的朋友聯絡收廢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