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真真在公園裡跳完一曲《窮開心》,路安就抱著小真真回到了家裡。
又是新的一輪投票,廣場舞大媽們自然不免又對路安提了一些建議,請路安加油。
比如有人說最好別再來上個月的那種,路安看起來是寫了很多歌,但就有好幾首沒法子聽,就更別提拿來跳舞了。
她們的意見是歌還是要唱得大眾一點,人民群眾喜聞樂見一點的。說到底歌還是要給人聽的,太過奇奇怪怪、曲高和寡,不是什麼好現象。
路安覺得大媽們說的很有道理,就點頭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才剛剛從家裡出來的明明和明明他媽。兩人也沒有多少話說,只是簡單地寒暄了兩句。
明明他媽一如既往的端莊話少,讓路安感覺壓力山大,距離感很強。
回到家後,路母就迫不及待地從路安手裡接過了小真真,說:“你快去吃飯吧,早飯已經做好了,把孩子給我。”
路安道:“你可悠著點,這姑娘現在熊得很,別把你給氣著了。”
路母卻不信邪:“她一個一歲多一點發了的小孩子,能熊成個什麼?把我給氣著,那你真是想多了。”
她說時已經抱著小真真穿過客廳走到了餐廳。路安在後面跟了過去。
餐廳裡容易麵條在幫忙把早飯端上餐桌。路母看見了她,就說:“穎初啊,你是不知道路安小時候有多淘,就他天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我要是那麼容易被氣到啊,估計早不知道被氣死多少回了。”
路安無語地撇了撇嘴,在餐桌前坐下,沒有說話。
但宋穎初好奇起來,問:“路安怎麼淘了?”
“你想聽啊,你想聽那我給你講講。”
路母頓時來了興致,就像是跟別人分享八卦似的,分享起了路安小時候做的事,比如晚上不睡覺,每天凌晨四點就要起床啊,拿磚頭往路過的賣雞蛋的大爺雞蛋簍裡裡啊,往正有人蹲坑的茅坑裡扔春雷啊一種炮仗,可以理解為單響二踢腳)之類的。
這畢竟不是自己的混球往事,因此路安聽路母講述的時候,也能當熱鬧來聽。
尤其當聽到的自己前身小的時候往茅坑裡扔炮仗,把人炸得提溜著溼漉漉臭烘烘的褲子跑去找路母理論這件事,說起來可真是又好笑又心有餘悸。
要知道那可是很早以前農村裡挖出來的露天廁所,坑裡已經不知道積攢了多少糞便,漚出了多少沼氣。
沼氣可是易燃易爆的,前身那麼玩,竟然沒有引起一起嚴重的安全事故,著實讓人心驚肉跳。
不過路安的前身也算是福大命大,竟然把命留到了現在才讓自己奪舍。不然的話,路安估計自己現在應該不是在這裡,而是在監獄裡了。
平凡人家的餐桌上沒有多少的講究,聽著路母絮絮叨叨的講述,路安和宋穎初沒一會兒就吃完了早飯。
小真真想必是剛從外面回來的原因,已經盡興,所以就沒有怎麼吵鬧,開開心心地被路母抱著,餵了一些早飯。
不過早飯之後,小真真的難纏勁兒就冒了出來。
一會兒在地上爬,一會兒要上沙發,一會兒爬到茶几上面,一會兒又吵著鬧著要上廚房裡櫥櫃的檯面。
到了這會兒,路母才意識到了,一段時間不見,小真真已然成長為怎樣一個小怪物。一會兒要上一會兒要下,如果不依她的意思來,立馬就是一頓號啕大哭,怎麼勸都沒用。
“哎呦媽呀,累死我了。這小傢伙現在怎麼這麼混?說東她往西說南她往北,一點也不聽話,可累死我了!”
路母不由抱怨了一句。
宋穎初和路安搶著去接手小真真看一看,但卻被路母嚴詞拒絕了。
路母的意思是為了讓孩子晚上能睡的好點,她白天也要多和小真真接觸,好讓小真真逐步適應她奶奶在身邊,而不是她媽和她爸。
看了小真真一整天之後,晚上睡覺的時候,路安和宋穎初在路母的家裡搭好了床圍,好讓小真真呀床上睡覺,不至於從路母之外的另一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