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缺錢了?”純陽王將手裡的酒放在桌上,拿出來了兩個杯子放在自己面前了一個,遞給少年了一個。
少年羞澀的點了點頭,卻不知如何說起,“我想要去將我師父的屍體收了。”
少年垂著頭,緊咬著下唇,眼裡似是有淚水在打轉,卻遲遲不肯落下來,倔強的樣子純陽王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好,我陪你去。”純陽王收起了以往隨意的態度,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能讓一個七尺男兒為之流淚,想然這個人對少年也是非常的重要。
少年有些錯愕的抬頭看了一眼純陽王,一臉的驚詫,純陽王渾然不覺一般,喝了一杯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幸好天還未黑,棺槨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先將老人家下葬了吧。”
少年將手裡的錢袋子又攥了攥,沉沉悶悶的點了點頭,“我會還的。”聲音小小的怯怯的,若不是看著少年的嘴動了動,純陽王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二人從客棧出來去了棺材店買了棺槨,原本純陽王打算僱輛馬車,卻沒想到這小少年的力氣竟是如此大,拒絕了純陽王的好意之後便自己一個人扛著棺槨上山了。
一路上倒也是好走,青石子鋪出來的路,九曲八彎一路來到了山頂,彷彿世外桃源般,倒也是個好景色。
“這是師父和我一起搭建的道觀,叫清心觀。”一路未說一句話的少年在山頂上那個簡陋的寺廟顯現出來的時候終於有了一絲的反應,“師父說,人生在世,重要的是修心。”
純陽王抬頭看著寫著清心觀的牌匾,牌匾只有一個木板,就連字也是墨水寫上之後又用刀子沿著字型的邊緣刻出來的。
房間內隱隱散出了屍臭的味道,一向喜好乾淨的純陽王止足於門口,站的遠遠的觀望著,只見那少年像是未曾聞到一般,將屍體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棺槨之中,又把遺物整理乾淨之後方才蓋上了棺槨。
少年將棺槨埋在了清心觀的旁邊,又取了一個石頭,嘴裡唸唸有詞的又唸了個什麼咒語,將石頭硬生生的劈成了一個石板,在石板上歪歪扭扭的刻下了“尊師清慕真人之墓”。
若不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純陽王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這個孩子自己做的。
“逝者以往,來著可追,日後你可有什麼打算?”看著少年的眼神陷入了迷茫之中,純陽王再次開口問道,“你可願輔佐與我?”
少年茫然的抬起頭,藉助這月光看著純陽王那張精美絕倫的臉,懵懂的少年臉上微微發燙,純陽王也不催促,只是淡淡的解釋道,“你本是可塑之才,與其沉沒於這茫茫塵世,倒不如與我一起征戰這天下。”
一身泥汙的少年抬頭看著眼前一塵不染的純陽王,是那麼的奪目,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直到第二日少年這才緩過神來,自卑與不安的忐忑縈繞心頭,少年開始早起晚睡,苦練法術。
然而,那個光彩奪目的王彷彿是消失了一般,若不是師父的墳冢在清心觀旁安安靜靜的躺著,那夜發生的事情彷彿是夢一般。
純陽王大了好幾號的婚服被他洗乾淨,疊好,安安靜靜的放在床頭,每日清晨少年都要去隔壁的房間悄悄的看看是否有人,然而一連數日,結果都很令人失望。
“你在這白住了那麼多天,真當我們家店鋪是給你做慈善的不成,純陽王收留你一夜,你還以為你能賴上純陽王了嗎?”店小二在門口守了多日這才將日日早出晚歸的少年給抓了個正著,“別以為你把純陽王的衣服擺在床邊上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招了,明日你若是交不上房錢,帶著你的衣服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蛋。”
少年將兜裡所有的存款都拿了出來,一股腦的遞給了店小二,聲音還是有些怯懦,“這,這些夠不夠,能不能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定能......”
“夠?你開玩笑的吧?”店小二嫌棄的將手裡少的可憐的一把銅板扔到了地上,“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這店在整個皇城都是數一數二的,更何況你住的還是上房,得,看在純陽王的面子上,明天一早你自己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我......”少年終於慌了起來,“能不能不趕我走?”眼睛悄悄的瞄了一眼純陽王的房間,房間內黑黑的,房門也是早上走的樣子,還是沒有回來嗎?
注意到少年的眼神,店小二一臉的不屑,“純陽王是什麼人,怕是早就把你這個小蝦米忘到腦後面去了,你與其想著法子攀附高枝倒不如踏踏實實的去參加武考來的實在。”
少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武考?可以遇到純陽王嗎?”
店小二仍舊一臉的嫌棄,“能,怎麼不能,武狀元也好國司府也好,哪一個不是跟著皇親貴胄打交道的,若是你有這本事,自然可以,若是沒有,我勸你還是別去丟人現眼......”
店小二的話還未說完,眼前的少年彷彿一陣風一樣消失了。
第二日,少年的房間整潔如初,打掃的一塵不染,桌子上擺著昨日被店小二扔到地上的銅板以及一封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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