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轉醒的白姝看著天花板。
石頭的。
陰暗的房間內只有些微絲絲的光線傳了進來。
白姝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只當是做了個極其不安分的夢,伸手去床邊抓水杯想要喝口水,一伸手摸到了一個熱乎乎軟坨坨的東西。
滿腔的睡意猛然驚醒。
“媽呀。”白姝尖叫出聲。
“醒了?”老道士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白姝雙眼漸漸的適應了黑暗,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這裡儼然是牢獄,不用問為什麼,因為白姝看著對面一位頭髮凌亂,身著白色囚服的囚犯正叼著根草睡的正香。
仔細的聽一聽似乎還能聽到拐角的拐角處傳來的嚴刑拷打的慘叫聲。
“嗯?”白姝有些疑惑的饒了幾圈,又摸了摸鐵門,“老道士,你這次怎麼這麼老實?”
老道士翻了兩個白眼,“老道兒我什麼時候不老實了,不要把我說的和你這個智障一樣,那麼多侍衛,你愣是抓了人家的劍就走了,那皇帝那麼多疑的尿性,能不被抓才怪。”
“那你怎麼不跑?”
“你這人,有沒有點良心!”老道士翻開眼看著一臉討打的白姝,“若不是想著他們抓到你會把咱倆關在一起,我幹嘛來這又髒又臭的地方。”
“媽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旁原本睡的安穩的囚犯氣氛的拍了拍桌子,一臉橫肉,一看就是個殺人犯。
白姝骨子裡還是很慫的,尤其是面對一臉兇相的亡命人,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唾液,壓著聲音悄悄的說,“我們現在要不要逃出去,不出去的話那南黎公主和燕南王咋整?”
“這紫金牢裡關押的都是一些罪大惡極之人,我還從未聽說過有逃出去的。”原本打算繼續睡覺的牢犯像是看熱鬧一樣坐了起來,“你們若是真有本事能出去,我金三爺以後就任憑你們差遣。”
白姝摸了摸鼻子,閒的沒事誰差遣你,你就直說想跟著越獄不就得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牆根傳了過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刨地。
三個人齊刷刷的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牆根一直玄貓正賣力的撥拉著爪子。
“嗯?”那凶神惡煞的牢犯愣在了原地,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白姝和老道士,“你們打算讓這狗刨出一個狗洞鑽出去?”
“貓!”丸子一邊刨一邊抗議。
怪異的一聲聲音從貓的身上傳了過來,那牢犯愣了一下,似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又像是真實的。
原本殺人犯的膽子便比常人大了許多,見了這通體黢黑,黑的幾乎和這黑暗的牢獄融在一起的玄貓不但沒害怕,反而好奇的湊了上去,在一旁看著這貓挖洞,大抵是沒見過這麼詭異的情況,又或者在這獄中實在是被關的無聊,一時間竟然看得入神。
“咳咳。”白姝乾咳了兩聲,伸手將地上的貓兒撈了起來,“別挖了,這得挖到猴年馬月。”
丸子劇烈的掙扎了一番,掙脫了白姝繼續撲向了地上那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