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平凡無奇的日子裡, 像往常一樣,發現玄珏還沒有出關的清問拎著酒壺, 準備出城與金戈把酒言歡。然而在出城的路上,他又一次被薛紫衣阻住了去路。
一身紫衣的薛紫衣撐著一把青傘,站在清問出城必將經過的路口。
薛紫衣攥緊了撐著的青傘,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由遠及近的朝她走來的清問, 微抿的唇因為緊張而有些發白,在注視著清問朝她走來的這段時間裡,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決定再努力一次。
在薛紫衣緊張而不安的等待著清問的時候, 看到薛紫衣的清問則是心生不耐。
視野裡出現了一個紫『色』的身影, 清問提著酒壺的手一緊,明明還沒有看清撐傘的紫衣女子模樣, 清問眉頭便下意識的一皺。
又是她?
不過一瞬, 清問皺起的眉頭又鬆了下來, 神『色』平靜的清問拎著酒壺, 就行朝出城的方向走去, 彷彿沒有注意到某個站在路口等他的紫『色』身影一般。
薛紫衣的存在給清問造成了不少困惱,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讓他成為了天荒城的談資之一。若非礙於對方身後的勢力, 以及師尊玄珏“不許惹事”的吩咐, 早在薛紫衣讓清問動了殺心的時候, 她便不會有再遇清問的機會。
這一次, 在薛紫衣下定決心的時候, 清問也下定了決心——如果薛紫衣再糾纏他,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 彷彿沒有看到薛紫衣的清問神『色』淡漠的拎著酒壺,緩步朝前走,就在將與薛紫衣擦肩而過的時候,薛紫衣伸出手擋住了清問的路。
白皙如玉的手擋在了清問面前,碧綠的鐲子套在薛紫衣纖細的手腕上,襯得她的手越發的白皙。
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卻身姿纖細的薛紫衣莫名透著一種脆弱感,彷彿一折就斷。伸手擋住清問去路的薛紫衣垂著的睫羽顫了顫,就連聲音都透著一股莫名的脆弱感,“清問,請你暫且別走聽我說一句,好嗎?”到後面,薛紫衣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懇求。
面對清問,薛紫衣半點不見“紫衣仙子”的冷傲姿態,站在清問面前的她就只是一個求而不得的痴情人。
被擋住去路的清問垂了垂眼,身子一移讓過了薛紫衣伸出的手,就在薛紫衣面『色』一白甚至差點當著清問的面哭出來的時候,清問卻沒有揚長而去。他將手中的酒壺放到了牆角邊,隨後走到薛紫衣面前站定,對著薛紫衣輕點了下頭,“可以。”雙手抱胸的清問靠著牆,垂著眼打量撐著青傘的薛紫衣,決定姑且聽一聽對方想要跟他說什麼。
得到清問同意的薛紫衣面『色』一喜,她攥緊了手中的傘柄,在清問平靜到近乎淡漠的目光注視下,咬著唇的薛紫衣眨了眨眼睛,抬眸定定的看向靠在牆邊的清問,“清問,我想我這段日子以來一定給你造成了困惱,真的十分抱歉,我只是情難自禁。我也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了,一點都不像自己……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請原諒我的胡言『亂』語。”明明已經想好了要怎麼開口,然而在直面清問的時候,薛紫衣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這是我最後一次努力。”她再次眨了眨眼睛,薛紫衣眨掉了睫羽上的溼潤,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她望向清問的眼眸帶著孤注一擲的倔強,“清問,我心悅你已久。”
靠牆而站的清問輕歪了下頭,半點不為薛紫衣表現出來的模樣所動。
“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有沒有……那麼一點喜歡我?”在這句話終於說出口之後,一直掛在薛紫衣睫羽上的淚珠顫了顫,終於順著薛紫衣的臉頰滑落下來。
眼眶微紅的薛紫衣定定的看著清問,只求一個答案。
被薛紫衣注視的清問將放在牆角的酒壺拎在了手中,隨即站直了身子,抬眸淡淡看了眼彷彿感動了自己就能夠感動到他的薛紫衣,“說完了?”
薛紫衣:“……”
清問的反應不在她的預料之中,以至於在某顆淚珠將要滑出薛紫衣眼眶的時候,突然因為清問的這一反應而綴在了眼角,欲落未落。
“既然你說完了,那麼……告辭。”神『色』平靜到近乎淡漠的清問對著薛紫衣輕點了下頭,明白對方今後不會再糾纏他以後,清問決定暫且不對薛紫衣出手——既然還不到忍無可忍的時候,那麼就暫時不惹麻煩了。
完全不知道清問在想什麼,以至於完全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薛紫衣面對清問如此平淡的反應,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對於薛紫衣不能夠明白他言下之意這件事,清問忍不住皺了下眉,卻看在對方不會再糾纏他的份上,難得的開口解釋了一番,“不是你讓我暫且停留一下聽你說一句話的嗎?既然你已經說完話了,那麼我也該告辭了。”看在今後不會再受糾纏的份上,他就暫且不計較薛紫衣對他說的不止一句話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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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對除了玄珏以外的女子的時候,清問可以說得上不懂風情到近乎不近人情。
看著神『色』平靜的清問,薛紫衣終於懂得對方究竟能夠對她殘忍到何種境地,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廂情願。
她只不過是感動了自己,至於她心心念唸的清問……從不為她所動。
呵。
薛紫衣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愚蠢,而是在笑清問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