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珏和清問並肩站在城頭,靜靜的望著太陽昇起。
在玄珏設立的結界內,沒有人任何人能夠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當太陽昇起將光輝灑向大地的時候,也給站在城頭的玄珏披上了一層金光,沐浴在晨光中的玄珏眉眼都被光模糊了。
站在玄珏身側的清問歪了歪頭,透過餘光注視著就在他身邊的玄珏。
容顏絕美,遺世獨立。
無論如何努力,清問始終有一種抓不住玄珏的感覺。
這讓他覺得無比的挫敗。
輕閉了下眼睛,在玄珏側頭看向他示意離去的時候,收斂好所有情緒的清問對著玄珏展露了一個燦爛的笑臉,“好的,師尊。”
說著,清問便下意識對著玄珏伸出了手,準備扶著玄珏下城樓。
玄珏:“……”
玄珏對著清問輕咳一聲,喚回了清問的神之後,在對方有些懵的目光注視下,玄珏輕勾了下唇,“蠢徒弟。”
語罷,玄珏甩了甩袖子,轉身離去。
直到玄珏將要消失在了清問的視線範圍之後,清問才回過神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他的師尊如何需要他去扶著下樓呢。
忍住自己想要捂臉的想法,察覺到玄珏並未生氣的清問抿了抿嘴,待所有不該有的情緒都壓到心底角落之後,他才連忙抬步追趕玄珏的腳步。
待得玄珏回到了位於城尾的客棧之後,她便進入了修煉的狀態,直到盛會開始之前,玄珏都沒有踏出過客棧。
不同於一心只有修煉的玄珏,清問在為玄珏護法之餘,有時候會踏出客棧的大門,去結交認識一些同樣準備參與中央盛會的修真者。
在此期間,清問和金戈之間的情誼也逐步加深,這個來自南大陸的修真者在面對清問的時候,逐漸不再設防,以至於不知道被清問套走了多少話。
這一日,清問和金戈約著在城外不遠處的密林切磋。
因為清問高金戈一個境界的緣故,在和金戈切磋的時候,清問並未拿劍,而金戈則是有著白虎相助。
在和金戈對戰的時候,清問一直使用的是作為正統修道者的功法,並未動用過一分自己體內屬於魔的力量。
在這樣的情況下,並不是生死相鬥的他們之間的切磋可謂是勢均力敵。
一場對戰下來,金戈獲益良多。
赤裸著上身的金戈對著正輕喘著的清問咧嘴一笑,“真痛快!”
說著,金戈隨意的用手抹了抹胸膛上被清問弄出來的血痕,伸手接過清問遞過來的“大夢初醒”,和對方碰了被之後,金戈隨即盤腿坐下,仰頭飲下清問遞過來給他的酒水。
隨著金戈的仰頭,不少酒水順著金戈的嘴角滑落下來,酒液自金戈的喉結往下,一路劃過金戈的胸膛。
在酒液劃過金戈胸膛上被清問造成的痕跡之時,仰著頭的金戈皺了皺眉,痛撕了一聲。
又癢又麻又疼,酒液劃過傷口給予他的感覺,差點讓他拿不穩手中的酒壺。
咽酒水的動作一頓,金戈乾脆將手中的酒壺隨意的擺放在了地上。
隨即,坐在地上的金戈一邊以手背擦著嘴邊的酒液,一邊隨口問道,“你喝的是什麼?”在清問用酒杯小口喝著酒的時候,他便嗅到了自清問那邊傳過來的酒香,那是和他手中酒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說著,隨手一抹胸膛上沾到的酒液,發現自己胸膛上的傷口癒合之後,金戈微挑了下眉,卻顧不得疑惑自己胸膛上的傷為什麼好得那麼快,而是繼續目光灼灼的望著清問,一副不知道清問手中酒的名字就不罷休的模樣,“你這酒,是哪裡買的,告訴我!”
“你問的……是我手中的酒?”同樣席地坐下的清問歪了歪頭,輕抬了手中端著的酒杯,他輕勾起了唇,“還是你喝的酒?”
歪靠在趴在地上的白虎身上,單腳架在自己曲的腿上的金戈歪了歪頭,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清問,“當然是你喝的酒。”
相比較已經喝過了的酒,金戈更眼饞清問手中的酒。
這或許便是別人的總是最好的緣故。
四目相對,清問為自己倒酒的手一頓,他輕笑了一聲,乾脆將自己倒的這杯酒遞給了金戈,“嚐嚐。”
金戈順勢接過清問遞過來的酒,一口乾掉之後,有些意猶未盡的朝清問抱怨著,“真是不懂你們這些斯文人的想法,喝酒就要大口喝才對,做什麼用這麼小的被子裝酒,還不夠我一口的。”說著,金戈將手中的空酒杯遞給了清問,示意對方繼續給他倒酒。
接過金戈遞過來的酒杯,有些無奈的清問在給對方倒酒的同時,順便告訴給了對方自己手中酒的來歷,“你最初喝的酒叫‘大夢初醒’,是在拍賣會上得到的,至於效果如何,我想你剛剛應該感受到了。”這壺名為“大夢初醒”的酒,清問都只小酌過幾杯,其餘的大半都進了切磋時被他傷到的金戈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