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兩人和往常一樣去逛鬧市,因為阿珂性格活潑,所以她就在人群中來回穿梭,我從來只是在後面跟著她,就在我們兩人距離較遠時,遠方來了一個馬車,車上坐著的是還沒有登基的皇帝。”
“因為阿珂眉眼靈動,不似那些官宦家的小姐循規蹈矩,所以那時的皇帝一眼就看中了阿珂,後面的事情也就不難猜了,阿珂的家人同意送阿珂進王府成為妾,我因為內心放不下就打算去找她。”
“後來皇帝登基,我進了太醫院,在第三年,我終於見到了她。”
“我是在一個偏僻深幽的冷宮裡見到的她,那時的她,早已沒有了兒時的靈動,她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光,後來她認出了我,將她那幾年的遭遇都告訴了我,她被人陷害小產,她身邊又沒有可以說話的人,漸漸地心中鬱結,皇帝見此對她也沒了興趣,直接安排到了冷宮,任由她自生自滅。”
“阿珂到底沒能挺過那一年,再後來皇帝越發沒有節制,美人一批一批的進宮,但是真正能夠得到寵愛的少之又少,大部分都和阿珂一樣落得悽慘悲涼的下場。”
“我是打算今晚對皇帝進行下手的,但不是在酒杯裡,因為每次宴會結束以後皇帝都會讓太醫院的人去給他檢查身體,所以我最初的打算是今晚我自己過來,然後將早已準備好的毒藥以及僵草直接熬好餵給皇帝,毒藥會讓人迅速毒發身亡,而僵草會讓人的身體迅速僵化,從而可以混淆皇帝的真正死亡時間。”
“既然都說到這裡了,我也就說一下我中午為什麼會出來吧,因為我想再去看一眼阿珂生活過的地方,所以我私自出來了,完畢。”
“說起藥材,市井傳言二里提過,僵草雖然罕見,但是在無名山上卻可以獲取,而且除了太醫院有辦法進行長時間的留存,正常情況下藥效只能儲存七個時辰,所以酒杯裡的東西如果不是從太醫院裡出來的,那就只能是從無名山上獲取的,這個證據指向我們兩個宮外的人,雖然僵草不是致命的毒藥,但是卻是一個輔助藥材,所以放置僵草的人一定就是兇手。”宮之星畫了一個重點,然後蘇槿月的嫌疑開始升高。
“首先我是一個舞女,未必會懂這麼多,其次,還要考慮的身份的問題,太子也好,皇子也好,身份地位都是居於高位的,他們完全不需要自己親自去摘,所以這個時間差最多排除掉貼身侍女和御醫。”蘇槿月分析完了以後又加以補充到,“還有一個問題,我們現在一直在看每個人的殺機,但是我們卻忽略了皇帝真正的死因是什麼,這個應該也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槿月可以啊,堪比老玩家啊,表哥你看看人家槿月,你再看看你。”
東方離煜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眼蘇槿月眼裡充滿著深意。
“真正的死因並沒有定論,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皇帝確實攝入過僵草,因為皇帝的臉色發青,身體快速僵化,完全符合攝入僵草的特徵。”東方離煜說道。
“皇帝手上還有紅點,應該是被針扎的,這個是誰動的手?”東方離流補充道,“雲國崇尚醫術,尤其是當今的雲國皇子云述,更是一手醫術出神入化,不知道雲國皇子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是輪到我了啊。”
“畢竟無論是你的身份,還是你的技能都很符合,況且風國皇帝又限制你這麼多年,你這殺機可是不小啊。”
“有道理。”
“所以認還是不認?”
“當然要認,不然我不就十分值得懷疑了嗎,畢竟我這背景,我這經歷,是吧。”
“那皇帝是不是你殺的。”
“當然不是,如果是我怎麼敢認。”
“理由。”
“理由就是這個功效需要十二個時辰才能發揮作用,而現在還沒有到這個時間。”
“確實不是他,在御書房裡的古籍中有關於這個的記載,相傳在雲國的第一代皇帝那裡,雲國十分崇尚醫術,而這個針法就是雲國的一位曠世奇才發明的,只不過因為被運用此針法的人大部分都是暴斃身亡,所以此針法被列為禁忌,任何人不得學習,不得傳授,不得應用。”宮之星將線索讀了出來,江宇極的嫌疑也解除了。
“不對,不知道雲國皇子是什麼時候將針扎入到皇帝手上的?”蘇槿月很快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經過蘇槿月這麼一說,江宇極一愣,隨後笑了一下,“可以啊,既然這麼快就被發現華點了,好吧,我承認,我曾去過皇帝的寢殿,那會兒皇帝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所以我去給他扎針的時候他以為我是御醫,所以並沒有什麼反應,一切都完成以後我就離開了。”
“沒有侍衛攔你嗎?”
“怎麼說我也是一國皇子,總不能只會一點醫術吧。”
江宇極這麼說大家就知道了,他是躲過了侍衛看守。這樣一來,江宇極的嫌疑並沒有完全消除。
江宇極也知道自己的嫌疑上升了,他開始轉移注意力,“這裡有一個侍衛說,有一個舞女打扮的人在皇帝還沒有回來之前一直在附近走動,華姑娘,解釋一下?”
江宇極看著蘇槿月說完又衝著東方離煜挑下眉,似乎在說,你不是懷疑我嗎,那我就懷疑你心上人,誰怕誰啊。
東方離煜將頭轉向蘇槿月,沒有回應江宇極,江宇極見此心裡冷哼了一聲。
“我是過去了,但是我只是單純的走走,什麼都沒有做。”
“就這樣?”
“就這樣。”
江宇極問不下去了,東方離煜此時將頭看了回來,然後學著江宇極的樣子回挑了一下眉,那樣子就在說,如何?
江宇極嘴角抽搐一下,至於嗎,報復心這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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