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看了葉夕一眼:“這倒是天賦異稟了,如果可以在料理出鍋的第一時間進行品嚐,有心的話,你完全可以在廚藝這條世間唯一的真理之路上走得愈加遙遠。”
【喂喂喂!過分了吧!這明顯就是胡說八道的扯淡都有人信啊!而且還可以一本正經的表示這天賦異稟的少女可以在廚藝這條道上愈行愈遠!?老師您是不怕被破片手榴炒蛋之類的黑暗料理形神俱滅的是吧!曇華大學的選修課老師都是如此可怕的存在嗎!!】
表面上風淡雲輕的季梧桐依然維持著自己中華小…...不是,是料理小天才的形象,其實人設已經徹底崩了!
高壽此時已經帶著隔溫手套拿起了一塊蛋糕,輕輕的放在嘴裡嚐了一口。
“嗯!?”他在下一秒幾乎瞪出了自己三角眼,緩緩地放下蛋糕,一滴淚珠從臉頰滑下。
【哈?哭了!?】
此時此刻季梧桐發現自己已經是一個正方形了……真的方得不能再方!
更加恐怖的事發生了!
“這感覺!”
高壽行癲似狂地手舞足蹈著,含含糊糊地嘀咕道:“就好像那水雲間乍洩的爆發!絢爛的晨光在皇宮中折射,鏡片碎裂後的脆響在雷鳴怒吼中徘徊著高亢美聲,海嘯席捲著我!這是鮑比剝皮和克里奇奧碰撞的火花,阿蘭杜卡斯在懸崖旁揮舞的刀叉,傾盆而下的色塊模糊扭曲的心靈,人們苦苦掙扎在道德邊緣旁那無助的吶喊,嶙峋的內心承載著煎熬與怒火彷彿熱湯一樣的炙烤著一個個癲狂而無法平息的靈魂執著於沉默的執念而無法解脫的煉獄中那七彩色的磷光抽象主義在雪白的畫紙上點點……”
他已經完全沉醉在了某個人類無法探究的領域了。
“果然,傳聞是真的……”
“聽說高壽老師經常會變成讓人無法理解的狂人狀態……”
“不只是在吃到美味料理的時候,聽說他有時候看著選單都會這樣……”
“還有他試吃自己的新菜時……”
“貼吧誠不欺我,不知道現在放棄這門選修課會不會被扣分……”
“別提了,肯定會扣分的,你沒發現每個學期料理課的學生都是新面孔嗎?”
“不知道啊,我自己就是新生……”
“你們小聲點,說實話,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好像還挺帶感的嘿!”
“高壽老師真的沒事嗎?要不要送醫務室啊?”
“不用,聽說讓他自己瘋上十分鐘就好了,這段時間一口水他都不帶喝的……”
“這不像是個廚子或者老師,活活就是個藝術家啊,真是有個性!”
“呸!你家藝術家這樣……”
“我爸就是搞藝術的!他吃飯之前從來不洗手……”
“你爸那叫邋遢!”
……
季梧桐和葉夕已經完全思考不能了。
十分鐘,整整十分鐘!高壽才停下他那歇斯底里的情感抒發!
“所以說!在靈魂的樂譜上像一被冰球酒吧中那已經被冷卻已久的麵餅,燒烤的薩摩林與彈簧保持酒館之間那酣暢淋漓的情投意合終究會被新世紀的香料與翻炒聲淹沒在歷史的場合中……咳,明白了嗎?”
高壽的眼神恢復了清明,輕咳了一聲後淡定地問道。
“明白了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不只是在他面前的季梧桐和葉夕,所有在教室中雙耳嗡嗡作響的同學都不約而同的點頭道。
“很好,總而言之,我要表達的意思就是……”高壽看著自己面前的季梧桐,又瞥了滿眼蚊香圈正暈暈乎乎的葉夕,沉聲道:“你們很有天賦,來跟我學做菜吧!”
“那個,老師……”
季梧桐勉強扯起了一個扭曲的微笑,回答道:“我們,不是就在咱們料理選修嗎?那肯定是您的學生啊!”
高壽搖了搖手指,笑道:“不~我的意思是,讓你們接受我的私人培訓!三年之內,全國制霸!”
一聽私人培訓,葉夕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老師!我肚子好痛,失禮了!”季梧桐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