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梧桐鬆開了白淼淼,隨手扯下了那狂徒的呼吸器,笑著回答道:“我來替你承受,雖然只是幻象,但還是想替你分擔一些。”
記錄器上的心率變成了一條直線。
白淼淼面色有些複雜地看了季梧桐一眼,再次從虛空中為他開啟一扇門:“走吧,大哥哥,我知道你趕時間......”
門後是一個上半身穿著西裝,髮型一絲不苟的青年男子,他的右腿被高高吊起,上面纏滿了繃帶,彷彿沒有看見季梧桐一般,正專心的數著牛皮袋中的鈔票。
“這是那個被報復的律師?”記得病歷中所記敘的故事,季梧桐開口問道。
女孩點了點頭:“為罪大惡極的人脫罪,幫逆子搶奪老人的財產,給害死了不少人的無良藥商辯護,設計充滿陷阱的合同為開發商強搶普通人土地什麼的,只要有錢,什麼都做,而且他很聰明,很有才華。”
“你是怎麼做的?”季梧桐點了點頭,毫無疑問,也許他沒有直接害死過誰,但是此人,當誅......
白淼淼努了努嘴,只見另外一個白淼淼直接從兩人身邊跑過,端著一杯咖啡,蹬蹬蹬的跑進房門對那個正在數錢的黑心律師甜甜的笑著:“哥哥,這個給你,下次還會給淼淼講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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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哈哈一笑,面露得意之色:“沒問題,那些把傻子們玩弄在手中的遊戲,哥哥還玩過很多呢。”
結果自然是被咖啡中的安眠藥放倒。
送咖啡的小女孩露出了單純的微笑,消失了,而季梧桐身邊的白淼淼則笑著:“這個房間是高階病房,可以直接做手術的那種,醫用器材齊全。”
季梧桐拿起手術剪,插下,血花四濺......
“下一個是章棟?”
他淡淡的問道。
“不是哦~”白淼淼笑嘻嘻的說道:“章棟叔叔沒什麼好看的,我的事就先這樣吧,大哥哥的心意,我已經理解了。”
季梧桐聳了聳肩:“讓自己好受點罷了,那些事終究還是你自己做的,我又能替你分擔多少呢?”
“足夠了。”白淼淼笑道:“接下來,就是大哥哥的了......”
季梧桐一愣,隨即搖頭道:“不用了,我不需......”
話音未落,他已經置身於那原本已經被塵封在記憶中,不久前回憶起的那條街道上。
他的手中,握著一枚溫熱的,橢圓形的玉墜,上面還有兩道交叉的刻痕......
在季梧桐面前,一個身穿淺綠色連衣裙的女孩正毫無察覺的往前溜達著,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掉了東西。
“喂......”
他輕聲叫了一句。
“誒?”面前的小女孩轉過身來,長長的頭髮在身後一擺一擺的,有些疑惑的衝季梧桐問道:“你好,請問是在叫我嗎?”
“你東西掉了,給你。”
季梧桐將玉墜遞了過去,感覺面前的女孩有點眼熟,隨即啞然失笑,當然眼熟了,自己在十幾年前不是見過她麼,之前又被白淼淼的幻境回憶了一次,自然會印象深刻。
“謝謝。”女孩甜甜的笑著,伸出了白皙的小手:“我是來陪父親看朋友的,但是我在這裡沒有朋友,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嗎?”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笑容,那毫不設防的信任和純純的氣質讓他那樣的舒服。
小時候的自己,感觸一定會更深吧,季梧桐這樣想著,自己當時,是如此的想回答一句......
“好啊,我們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