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覺得絕不是她多疑。
因為說到底,當時先去神醫屋裡看的,是有極強的化屍粉、還和神醫有過節的劉休。若不是劉休後來提到神醫還罵罵咧咧,一副正大光明宣洩的模樣,連傾君自己,恐怕都要懷疑是劉休動手了。
如今濮陽冥衍看似端方地提了一句,傾君難免要想到背後的含義上。
濮陽冥衍點到即止,沒有再提。
事實上,透過他近來的觀察和了解,濮陽冥衍也開始相信神醫忽然失蹤,和劉休沒有關係,可“神醫逃走”這件事,在他這裡,終究是說不通的。
二人都不再說話,一時間有些尷尬。
傾君輕輕抿了下嘴唇,率先打破僵局:“既然覺得不會逃,那你就讓人好好查查,是不是被其他人帶走了。至於劉休……”
說到這裡,傾君語氣一頓。
目光往一旁的廂房裡輕輕一瞥,微笑了一下,她才繼續說道:
“我相信劉休,他敢做敢當,什麼混賬事都做過了,若神醫果然出了事,他只要知道就不會隱瞞。”
這話護短得很是明顯。
她先是說相信劉休,跟著又說劉休敢作敢當,最後即便說神醫出事,也是說劉休“知情”,而並非說是劉休所為。濮陽冥衍不是傻子,他立刻就聽懂了傾君的話,並準確理解了全部含義。
濮陽冥衍沒再多言,只說:
“神醫的下落,我會讓人追查。”
然後又說了兩句關於曹姜氏和王府攆人的話,就告辭離開了。
等他走遠了,傾君才回花行院去。
接下來的一整天,傾君都在養胎和費神之間來回反覆,心心念念盼著的,都是第二天劉隱就能回來。還有倚竹和留青,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有人可以用了。
第二天一早,傾君照例去探望明香。
平心而論,只一天的工夫,明香身上的傷勢雖然看著好了許多,內傷、筋骨卻半分也沒有改善。與明香一起說了些閒話,暢想了一下劉隱回來之後會有的種種變化,坐了半個時辰,傾君就被明香趕了回來。
百無聊賴之下,傾君去了筠修館。
書架上都是劉隱喜歡的書籍,還有他做的一些抄錄手札,傾君逐樣翻著,原本就很清晰的劉隱,在她的心中,愈發立體了起來。
“告訴疏英,午飯就擺在這裡。”
傾君對不見人影的竹林說了一句。
竹林之中,不知何處,立即飄來了一聲:“是。”
如此混過了一整個白天,連午睡,她都歇在了筠修館。至傍晚時分,想著大軍應該早已到了城外,劉隱或許已經入宮,傾君愈發期待。
此時有隱衛求見。
傾君心喜,以為人進了城了,豈料一問才知:因春水化凍,積流成河,大軍在路上遇到了阻礙。
“比預計的晚了近兩個時辰。”隱衛回答,“剛剛得到的訊息,王爺還是先入宮,不過這個時辰入宮,或許就不會賜宴了。”
居然比預計的晚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傾君隨口吩咐,心裡有些小失落。
隨即莫名的,開始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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