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姜氏不肯入王府,為何濮陽冥衍還特意提到這個人?
像是猜出了傾君的想法,濮陽冥衍主動解釋道:
“王府裡沒有老人,劉氏、潘氏人丁不算興旺,原本也沒什麼長輩。還在京中勳貴圈的只有慎王妃小潘氏,但是小潘氏……”
頓了一下,濮陽冥衍輕蔑一笑:“她雖然懂得來往規矩,也知道如何排場,卻算不得是長輩。”
傾君沒有言語,心裡卻認同濮陽冥衍這句話。
她不由得想起殷清溪的高高在上,那副自以為清高,穩居上位者的優越心態,勢必來自於小潘氏。而殷清溪固然如此,殷夜如又何曾不是這樣呢?
一家子出來的女兒,雖說也會受到父親或者遺傳性格的影響,可在這個年代,對兩個女孩子言傳身教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們要每日陪伴請安的小潘氏。
尤其是庶女出身的殷夜如。
她心態是否端正,和小潘氏的為人有著莫大的聯絡。
因此,對於小潘氏這個人,傾君雖然只有耳聞,但透過目見殷夜如姐妹,她早已經失去了全部興趣,甚至沒有一點點作為晚輩的意識。
甚至可以說,即便小潘氏現在有意示好,傾君也會當看不見。
“慎王府現在是什麼情況?”
說到這裡,傾君順便多問了一句。
“慎王妃被殷夜如軟禁,由於清溪郡主‘病故’,”濮陽冥衍特意強調了“病故”二字,“加上慎王妾室許氏遇害,殷夜如請旨將婚期延後半年。”
傾君挑了挑眉毛。
“殷夜如死佔著慎王府不放,難道是為了和小潘氏拼命不成?”她覺得不太好理解。
“她到底為什麼,我還沒查清楚。”濮陽冥衍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殷夜如,野心不小,而且心夠狠,手夠毒。”
“還真是有心計。”
傾君喃喃道。
她不禁想起之前幾次與殷夜如見面的時候,多方似乎沒有太多動作,只是那雙眼睛裡,沒有少女該有的單純,而是滿含慾望:對劉策的,對“郡主”這個地位的。
還有對殷清溪的嫉妒,和仇恨。
再想現在,時過境遷。
別說殷夜如變得如何殘忍強大,單說“下落不明”的劉策,就夠讓知情人唏噓,就著一壺老酒說到天亮了。
於是傾君又感慨了一句:
“也是有手段。”
跟著才回到正事上。
“按你方才說的,王府裡確實需要一位懂得人情世故的老人,可曹姜氏既然屢次拒絕了王爺,你又為何還要提起這個人,還說要王爺親自去請呢?”
濮陽冥衍笑了。
“之前曹姜氏不肯入府,外人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劉氏的事情太大,曹姜氏不想攪進來的,也有說曹姜氏想留個忠名,怕人說她佔王爺的便宜。可家父卻說,曹姜氏之所以不進王府,是因為——”
略頓了一下,濮陽冥衍輕笑著搖頭:
“她忙碌了一輩子,到老了、覺得自己幫不上忙,不想進王府裡平白養老。她,希望自己依然有用。”
傾君歪了下頭。
這是,退休綜合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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