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倒是沒想過劉隱會這麼認真。
不過既然他給出瞭如此承諾,是不是說明,其實在劉隱的心裡,他已經基本承認了那個少年?
她想了想,覺得沒必要尋根究底,於是便不再說這件事,而是就著方才“歐陽修”的話頭,給劉隱講起了北宋朝代一些科學上的成就,以及制度上的革新。
其中最重要的,一項是活字印刷術,一項就是科舉制度的完善。
雖然漢語言專業出身、又做了多年演員的傾君,對於這些歷史書本上的東西,早就已經記得一知半解了,不過對於劉隱來說,顯然還是有很大的裨益。
他甚至有些羨慕傾君來的那個年代。
傾君聽見他語氣中透著嚮往,不禁愈發來了精神,幾乎要直接開講智慧手機了。
“這些東西回頭慢慢說。”劉隱趕忙打斷她,“方才說你的,你這麼一會兒就都忘了?”
“什麼?”
她有些茫然。
劉隱笑著在她額頭輕輕一敲:“方才我跟你說,話說多了傷元氣,你身子不適,正是需要好好休養的時候,怎麼才這麼一會就忘了?話匣子開啟得也未免太快。”
傾君笑著吐舌。
“我說的東西你倒是都記得清楚,連‘話匣子’也記得,還能活用到我身上。”她憨笑著反擊了一句,然後順勢滑進被子裡,當真準備閉目養神。
劉隱怕她太累,不防備就直接睡著,於是命人打水,親自幫她擦了手臉,之後才有一句沒一句地,訴說起自她離開之後,自己心裡的煩悶、擔憂與思念來。
眼看著她緩緩閉眼,他以為是乏了。
沒想到一滴淚,忽然從她的眼角滑落出來,直接流至鬢角,堙沒在碎髮之中。
劉隱抬手替她揩拭鬢角,卻被傾君嫌棄地揮開了手。
“頭髮溼了怪難受的,我自己擦吧,你怕是擦不利索。”一邊說,一邊從枕頭旁抽過一方帕子,將被淚溼的鬢角擦乾。
劉隱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
“辛苦你了。”他忽然說。
傾君手上明顯微微一頓。
隨即撇嘴輕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輕笑道:“現如今我竟這般嬌貴了?不過是擦個淚而已,居然也要勞煩你跟我道一聲‘辛苦’。”
劉隱自然知道她是故意,他也不拆穿,只是笑著不說話。
良久,都沒人說話。
傾君閉眼,睜眼,再看劉隱,仍舊是方才那個模樣,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她。
再閉眼,再睜眼,還是一樣。
傾君被他看得不自在,直覺得臉皮越來越薄了,於是硬撐著說了句:“你這一路勞累,明日還要起早,不如早些歇著吧!”
“好。”
劉隱痛快答應。
自去洗漱了一番,然後直接睡到傾君的床上來。
這一夜,傾君睡得確實不算踏實,夜裡迷迷糊糊醒了兩次,可都不算徹底清醒,只是有意識說自己醒了,很快便再次睡過去了。
她實在是累了。
所以她沒聽見劉隱起早離開。
更沒聽見,丑時左右有隱衛來報,說是“二公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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