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得眾人變色。
大家壯著膽子去打量傾君的臉色,卻發現她只是看著劉策,神情比方才更加平靜了。
“繼續。”她淡淡說道。
“一旦舉事,天下響應之時,你便只是個累贅。待大業有成那日,劉氏絕不會允你再多活一時!”義正辭嚴地說完這番話,劉策忽地冷笑,“至於那個少年,本就與我們是二心之人,我更不可能容他,活!於!世!上!”
言罷劉策便瞪著傾君,目光堅定而犀利。
傾君只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眉心似蹙非蹙。
緩緩地,她倒吸了一口氣。
忽然覺得有些乏力。
“把啞穴點上吧!”她對濮陽冥衍說,“我先回去歇歇,過一個時辰,記得叫我給他解穴。”
她打算把劉策的穴道封上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不算太多,但對人身體傷害一定很大,傾君計算了一下:想必會讓劉策臥床倆月,身體素質也會大不如前。
應該不會再往死裡折騰了。
濮陽冥衍卻因不知她從明香和少年那裡學了獨門的點穴手法,想到傾君對以前的事一無所知,甚至他覺得,她根本就是換了個魂兒,他忍不住有些擔心。
於是,他確認道:
“要你親自解穴?”
傾君本來已經轉身,聞言不禁站住,側了臉看著濮陽冥衍,意有所指地說:
“點穴手法不同,還是我親自來吧。”
濮陽冥衍點了點頭,應承下來。
他猜到傾君是學會了原來那個“青君”的獨門手法,只是不知她是如何學會的,不過想到她身邊既有少年,又有和少年同門的明香,也就釋然了。
說了句“放心”,濮陽冥衍讓人護著傾君回去,他這邊則帶著人手善後。
隱衛被傾君帶走了大半,留在這裡的不過兩個人,侍衛們幹別的都可以,唯獨抬劉策回去,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濮陽冥衍無奈,最終還是無垢山莊出了人手,把劉策抬了回去。
等他自己回到王府,前後已經摺騰了足足半個多時辰。
剛一回去,濮陽冥衍就發現,有一個更大的難題擺在他的面前——還有小半個時辰,要如何安頓劉策。
王府不是他可以做主的地方,即便有傾君的話在前面,濮陽冥衍也不好讓侍衛、隱衛給自己當幫手看住劉策,何況侍衛本來也不願意沾這事兒。
可他更不便讓無垢山莊的人在王府裡沒規沒矩地亂跑。
思來想去,濮陽冥衍讓人把劉策帶到前院客房去,隨便找了一間房,將人擱在床上。
抬人去客房,喬溪也在。
他一直悶著頭不出聲。
其他人覺得奇怪,免不了要打趣他幾句,問他是不是怕了。
“怕你奶奶!”
喬溪神氣活現,挑著眉毛反駁了一句。
樊三看破說破,點了喬溪兩句:“能憋住就繼續憋,以後有你憋著的時候,今兒就當練練了!”別人不知道,他一眼就看出來:喬溪這是憋著話呢,他恐怕很想質問一下那個人,為了“大業”,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犧牲。
也難怪……
樊三回頭看了客房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二公子是真夠狠的。
而王妃——不遑多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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