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知道,即便劉隱明面上對她好一點,那些慣常捧高踩低的下人們,也只會猜測劉隱是逢場作戲——做給那個下聖旨的皇帝看。
更別說劉隱還沒回來。
那些人,還沒看得到他對她“逢場作戲”呢……
“也行!”傾君笑著說,“你就放出風聲去,說劉隱只是利用我,然後最近幾天多留留神,看這院子裡有幾個心思多的,都記住了,回頭我都送出去。”
明香“噗嗤”一笑。
“你確定?”明香反問,然後兩手一攤,“我怕你最後一個都不剩!”
“那應該不會。”
傾君說道。
她覺得,至少疏英就不會那麼過分,好歹能剩下一個。
不過……
“應該也剩不下多少。”傾君呵呵一笑,忽然想起隱衛的事,於是對明香說道,“方才我讓輕露去傳訊息給所有隱衛……”
如此這般說了一番之後,傾君又說:“我覺得輕露的話會有用。你可知道,她在這王府的隱衛裡頭,究竟是怎麼個身份地位?”
“一等隱衛。”明香回答,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而且不是尋常的一等隱衛,蘇陽也是一等,李軒也是一等,但一等和一等還有所不同。”
跟著下了個結論:
“所以你說得對,輕露的話確實會很有用。”
“一等和一等,還有不同?”傾君不由得追問,她有些弄不清這裡的門道。
明香細細解釋:
“蘇陽的一等,是他本身能力強、辦事穩妥,所以是一等的,但像李軒、輕露這種,比一般一等隱衛的地位要更高一些,因為他們是真正的心腹,也是真正的高手,同時,更是王爺絕不會懷疑、也不需避諱的人。”
傾君慢慢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片刻後,又問:“那,趙論呢?”
“趙論……”明香抿著嘴唇,微微蹙眉說,“趙論又不一樣,那些真正的大事,王爺雖然不會瞞著輕露、李軒,但也沒必要告訴他們。趙論不同,事情都要經過他的手的,但若論親近,其實不如李軒和輕露。”
“親近啊……”
傾君喃喃重複了一聲。
心裡有些微酸。
嘴也不自覺地嘟了起來。
明香忍俊不禁,咬著嘴唇說了一句:“你還真是——”然後,話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恨鐵不成鋼的細碎磨牙聲。
“妒婦!”
傾君替她說了。
……
花行院門口的婆子攔人,少年便甘願被攔下。
明香說進去稟報,讓他在這裡多等一會兒,少年樂得被留下,果然認認真真地“多等”了起來。不過這一等似乎有點久……
少年百無聊賴,往院門旁邊的籬影下一蹲,隨手撿了根小棍兒,開始在地上亂畫亂戳。可能是力氣太大了,小棍突然斷掉。
少年也不在乎,隨手丟開,用手指去撥弄竹籬玩兒。
透過稀疏的竹籬中間的縫隙,他看到了一個跟想象中很不一樣的王妃院落,偌大的院子沒有一絲端莊肅穆,倒像個寄情的花園子。
還有活水。
還有好幾處假山。
真奢侈,少年想,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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