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香看著傾君,嘴角不受控地上揚。
傾君卻在想別的。
琢磨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問:“你說,濮陽冥衍會不會告訴劉策?”
“這個真不知道。”明香認真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笑著搖頭說,“這件事可大可小的,如果是王爺在府裡,想必濮陽冥衍早就派人稟報了。”
不過,在王府坐鎮的是劉策。
倒不是說濮陽冥衍和劉策從小比到大,倆人心中互相不服氣,所以故意不說,而是這件事真的可大可小,具體如何定奪,多半還是要等劉隱回來。
所以濮陽冥衍很可能沒說,因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明香微笑著,把傾君身上的毯子圍嚴一些,提醒了傾君一句:“現在你是正經的王妃了,肚子裡還一個能做主的,你咬定要做的事,王爺也不好當著別人駁回,所以……”
傾君偏了偏頭,側目打量明香:
“你學壞了啊!”
明香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也叫學壞?我給你講的,是劉氏的規矩。對了,你不是還有隱月劍呢麼?拿那個當令牌不就得了!”?“你故意的吧?”
傾君哭笑不得,歪頭嗔視著明香。
明香輕笑:“逗你開心。”說著,伸手輕輕揉了揉傾君皺成淺“川”的眉心。
她當然知道,隱月劍雖然管用,但那是劉策拿給傾君的,而不是劉隱正兒八經賜予的。雖然後來再帶出來、贈與傾君,是奉了劉隱的命令,可是隱月劍在劉策那已經沒有太強的說服力了。
可道理還是那個道理。
傾君是王妃,是嫡嫂。
這不是普通人家的婦人,一個嫂嫂除了幹活兒別的都管不著,這是劉氏,是皇族的規矩,劉策的嫂嫂,原該是皇后之尊。
劉策該當聽話。
何況……
明香看著外頭。
隨馬車顛簸,車簾不時露出一條縫隙,縫隙裡總有一角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