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即便不通醫道,身為病人,卻也能憑感知、而一清二楚。
他們救了自己,這是事實。
在禁錮自己的同時,在每次把自己藏在密室裡的同時,也幫著解了身上的毒。
可惜,他們不是母親派來的人。
這也是事實。
天空有幾隻雀兒飛過。
清溪仰頭看著,不自覺地微微笑了。
“姑娘,中午吃麵。”婦人說。
清溪沒有理會。
他們對自己沒有惡意,清溪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戶人家,索性乾脆不說話。
雖然不禮貌,但是難得心安。
她的嘴角仍然掛著微笑,只靠著門邊站著,因為體力仍舊沒有完全恢復,站久了就需要這麼靠著。
清溪悄悄算著——
今天,距離上次搜查,已經過了十多天了吧?
一般四五天就要搜一次的,這一次隔得倒久,也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人來,自己會不會又被關到密室裡去。
正想著,外頭響起一陣馬蹄聲。
清溪聽了聽,乖巧地轉身回屋去了。
喬裝成農家的夫婦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他們並非獨自在這村裡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人接應,若是有官兵來了,自然會有人發訊號——放鴿子過來。
但今天沒有。
可馬蹄聲直奔著他們家而來,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二人進屋,果然又把清溪的穴道封上,然後開啟衣櫃,掀開底層木板,開啟密室的入口,將清溪小心地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