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像一個主子,一個王妃。一個雖然不再操心安排大小事宜,卻掌控著一切的上位者。甚至,濮陽冥衍覺得,她比之前最隱忍退讓的劉隱,還要讓人壓抑。
與他們從南境離開時的王爺,倒是有幾分相似。
濮陽冥衍心情複雜。
他下意識不想看到這樣的傾君,可他已經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
濮陽冥衍忍不住想,只需把要說的、該說的,都說了,也就是了。
於是,他恭敬一揖,略低了頭說:
“神醫在信中承認是他故意設計,催促眾人趕路,想要害王妃滑胎。原因是離開南境之前,神醫聽說了劉氏的事,也知道王爺的決定,因不看好結果,怕王妃收到連累,這才想切斷王妃和劉氏最直接的關聯。”
傾君冷笑著問:
“孩子?”
濮陽冥衍不禁抬頭。
她的臉上分明帶著笑,可那笑容之冷,處處透著不屑,連嘴角的一個最輕的弧度,都好像在嘲笑他方才說過的話一樣。
他的心忽然揪起。
眉頭微微一皺,酸楚從嗓子眼,沉到了心尖兒,然後把心臟死死地壓住。
忍不住張口深吸了一口氣。
眨眼間便看到她變了表情。
“這話你信?”傾君譏笑著反問,緊接著又說,“不管你信不信,我肯定是不信的,如此牽強的理由,充其量不過是個爛藉口而已!不過既然信上說的是這些,別的我也不想了解了,我只問你兩件事。”
“王妃請問。”
濮陽冥衍抱拳。
心裡有些微的緊張,因為他著實不知道她會問些什麼,會不會連他一起不信任起來。
“第一件。”傾君微微側著頭,打量了濮陽冥衍一眼,“我要再多休息兩天,你覺得是否有必要?”
“有必要。”濮陽冥衍說,“原本說休息一天,只是屬下的緩兵之計,想要先勸走神醫,重新整頓再出發。若能多休息兩天,則更穩妥一些。”
“好。”
傾君也不廢話,點了點頭,便問第二件事。
“為什麼神醫人走了,卻把驢留下了?信裡可有提及?”
濮陽冥衍抿了抿嘴唇。
“神醫說,這頭驢跟王妃更親,且渾身多處都可入藥,留下來,或許比跟著他更有用。”話說完,他心裡就開始呵呵。
這些話,只是轉述,他都覺得丟人。
若不是認識師父的字,還有一些極其細微的書寫習慣,他恐怕要以為這封信是什麼人偽造的了。
不過,如果不是信裡提到了驢,濮陽冥衍覺得,自己可能會更傾向於神醫被人脅迫,被迫寫下了這封顛三倒四的信。
傾君聽完他的敘述,半晌沒有吭聲。
神醫這次犯的錯不小,雖然是在他自己的立場上,看似為其喜歡的人著想,可這是實實在在的大錯特錯。
但看在受了人家的大恩的份上,她可以也只能選擇原諒。她只是不希望神醫繼續留在自己身邊了,也不能留下他。
不是不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而是怕見面尷尬。
與其鬧僵,大家撕破臉,恨不得死生不復相見,不如趁著都還好好的,和平分開最好。
幸好,神醫自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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