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吧?”少年回答。
傾君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連一個眼神兒手勢都沒有,就忽然走開了?難道讓自己等,是要給她拿什麼東西?
可盯著神醫看了片刻,又沒見他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只是那麼單純地趕路。
少年忽然又一陣嘿嘿壞笑。
“你笑什麼?”傾君不禁豎了眉毛,上下打量少年。
“笑你那位師父。”少年說著,身子微微往後傾,又靠近傾君一點,才低聲說道,“你要小心了,我覺得,他是要等你臨盆之後,就要給你行針呢!”
傾君一愣。
“行針?行什麼針?”
少年笑而不語,見傾君瞪著他,他才緩緩抬起離她稍遠一點的右手,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幫你找回記憶。”
少年神神秘秘地說。
有短暫的沉默,連風都靜止了似的。
隨即,少年爆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肆意且真誠,“說真的,你預備著應對吧!”
傾君氣得癟了嘴,皺了幾下鼻子,然後“譁”一聲撂下簾子,窩回車廂角落裡坐好。
“噗——”
明香終於也笑了。
“忍不住。”她解釋。
傾君洩了氣,抱著胳膊窩在一角,很快又來了些精神,撐起身子低聲問明香:“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和她一樣有天賦?”
圓圓的杏眼睜得大大的,還閃著期待的光芒。
傾君覺得,自己和原主兩個人雖然魂兒不一樣,但這副身子的所有硬體裝置,比如開發好的大腦、精而瘦軟的四肢、有些敏感的鼻子,都是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