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光線太暗,還是各走各的,留意腳下。”
“老夫又不是——”
七老八十的……神醫剛想還口,腳底下就打了個滑。
少年沒有趁機奚落,只是冷笑了一聲,嘲諷之意更勝過任何言語。
神醫於是憋著氣退後了兩步。語橋趁著最後的光亮走上來,將神醫牢牢攙住,口中說:“您老不能不管我啊!我又不會功夫,只有跌跤的命。”
神醫也冷冷地哼了一聲,卻不知是哼語橋耍心眼兒,還是在反擊嘲諷了他的那個少年。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身後的光亮徹底消失。
有人說要打火摺子。
“不行!”
少年立即制止。
“為何?”
“要想打火摺子,那就現在打起來,再走十丈就要滅掉。”少年煞有介事地說,“前面布了見光就化的毒藥,要敢點火,就不用出去了。”
見光就化?
如此邪門兒麼?
大家心裡都有點懷疑,傾君倒是選擇了相信:“那就別打火了,這裡頭路還算平,注意別滑了腳,尤其揹著人的,旁邊的人幫忙攙扶一下,一會兒也就出去了。”
少年忍不住咬緊下唇。
哪有什麼見光就化的毒藥?即便有,那也是要經過日頭暴曬才能化的,沒聽說一個火摺子的光就能把毒藥化開。
“傻。”
他嘟囔道,聲音極輕。
明香聽見後捏了捏傾君的手,傾君回握一下,示意明香她心裡清楚。
她並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麼毒藥回如此怕光,但少年可以在黑夜中視物,絕不會領錯路,也不會錯過了出口,加上地面確實也還算平整,所以傾君並不擔心。
即便少年耍心眼,後頭還一個能看清東西的柳韻呢,有白煦在這裡,柳韻一定會站在他們這一邊,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