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先已經有所猜測,短暫的震驚過後,傾君比較快地接受了現實。
回過神來就看見少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站在那自己跟自己不停地較勁。
“你還想說什麼?”
她問,語氣有些無奈。
少年一見她這副模樣,登時冷了臉。
方才的猶豫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帶著怨恨的冷漠。嗤笑一聲之後,少年徑直走到之前拴白煦的鐵鏈附近,伸手量了幾下,然後重重按下去。
眾人全都屏息往這邊看。
除了神醫,仍眉頭緊鎖、聚精會神地給司馬望診脈看傷。
可這麼多內功行家,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留神聽著,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也沒見到哪裡多出來一條路或一個洞口。
少年又走到先前吊著上官遲的地方,看了一眼圍在那裡的人們——上官遲仍舊未醒,而且傷勢較重,所以眾人並沒有輕易挪動他,而是將他就地放倒,然後守在旁邊。
濮陽冥衍示意眾人讓開。
皮倫他們便小心地抬起上官遲,挪到了一旁。挪動的途中,上官遲醒了,見眾人抬著他,原本以為是在做夢。
於是大家都湊過去和上官遲說話。
少年這裡瞬間就清空了。
可少年的腳步卻忽然停住,他稍稍回過一點頭,似乎想看眾人和上官遲說話,卻終究沒轉過來。深吸一口氣,踩著已經乾涸的血走過去,同樣量了幾下,然後按了下去。
這一次,耳力最好的幾個人,都聽到了隱隱傳來的隆隆聲。
好像是……在腳下?
濮陽冥衍和明香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傾君因為功力未曾完全恢復,反倒沒聽見有聲音,還是透過明香他們的反應,她才知道原來少年果然在開啟機關。
但兩道機關還不夠。
出路仍沒有顯現。
之後,少年又站起身來,傾君原本還嘀咕,他會不會直接走到司馬望那邊,結果就看見少年走到了之前拿藥的地方,又一次蹲了下去。
還是一樣的機關,少年敲敲打打,把藥都取了出來,猶豫了一下,把傾君叫過去。
“都是好東西。”他說,“你以後帶著,或研或用,都不算浪費。”然後隨手從牆邊扯下一塊帷帳,把小瓶子都堆了上去,包好遞給傾君。
傾君收了。
依然沒有道謝。
少年忽然揚起眉眼對著她燦然一笑。
傾君也笑了笑。
少年的眸子忽然黯了下去,似乎有些不甘心,緊抿的唇角微微向下,宣告著他的不開心。
傾君盯著他看了半晌,眼珠轉了轉,驀地彎唇——她好像知道為什麼一開始少年不肯告訴自己密道在哪裡了。
少年把手深入牆上的小洞裡摸索了一會兒。
山洞裡忽然響起轟隆隆的聲音。
那個沒人躺著的床鋪應聲而動,緩緩升高,床鋪底下赫然出現了一個清晰的石門。
石門沒有開啟,顯然還有一道機關。
傾君不由得佩服起這具身體的原主來,雖然那個青君很不是東西,但確實比自己有本事多了……比如這些機關,別說自己不會,就算僥倖學會了,也無法做到這麼細緻複雜。
這一環又一環……
“跟密室逃脫似的。”她不由得輕笑。
白煦的心瞬間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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