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寸……”
柳韻蹙眉。
傾君那一道傷口看著有一寸三分長,應該是有人用大劍傷的,那麼所謂的半寸,應該就是指傷口的深度了。
“她受傷了!”
柳韻對還在砍人的少年說。
由於對方几乎沒有任何反抗,只是遲疑的閃躲和抵擋,少年這一會兒的工夫又解決了不少人。當他聽見柳韻這句話,及時停住手的時候,之前圍攻他們的人已經只剩了四個還站著的了。
傾君手按著腰間傷口,抬頭看著少年。
少年氣得直閉眼。
他能在夜間視物,即便對別人來說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環境,少年也能看個清清楚楚,方才在醉鶯樓裡他之所以點了燈燭,是因為擔心傾君看不見,失足跌了身子。
如今柳韻一提醒,再順著傾君的動作一看,少年立即看見了那個傷口。
“哪個動的手?!”他的聲音有些啞,低而陰沉,眼睛有些發紅,像是剛睡醒的野獸,下一刻就會立即暴躁起來,將眼前的人們一個個吞入腹中。
傾君徹底怔住了。
這一刻,她算是真的可以確認,如今這個少年果然是關心自己的。
可為什麼呢?
她從少年的行為裡,只能感覺到猶豫、反覆,好像他的心思過於複雜,讓她無法輕易解讀。
不過關心不假。
“已經被我殺了。”傾君回答了一句,“剛上牆的四個人,我就殺掉了一個,就是那個刺傷我的。”
這話不是假話,當時她被捅了一劍,還是大劍,氣得她恨不得把人都殺光,也正是因為看到她突然爆發有多可怕,其他三個人才會有所忌憚,最終被她成功脫身。
少年卻好像不打算饒了剩下的人。
“那你們,也都、要、死!”他說著,又一次將劍橫指。
“傷在腰上。”
柳韻提醒了一句。
她也能在夜裡看清東西,不過這兩年常在外行走,夜間視物的能力有所退步,但她知道,少年一定看得很清楚。所以,自己只需提醒這麼一句就好了。
柳韻不關心那些人的死活,她也不在乎傾君是否想放那些人走。柳韻所在乎的,只是傾君的安危。
而由於過分的關心,傾君身上這一點、原本在習武之人眼裡什麼都不算的傷勢,此時此刻在柳韻看來,竟是那麼的兇險。
越快處理越好。
“滾!”少年厲聲喝道。
還活著的幾個人愣了一下,沒有立即走。
“還不滾?”少年的聲音又一次冷了下來,眸子也微微眯起。
要是這些人選擇留下來礙事,他不在乎繼續辛苦一下,把僅剩的這些人也都殺光。
傾君立即說:“滾回去,告訴讓你們來的人,就說是我說的,只有他親自出馬才有可能取到我的性命。我們隨時恭候!”
幾個人聽得稀裡糊塗,卻看清了眼下的局勢,知道不走就只有一個“死”等著他們,於是毫不猶豫地立即散去。
“還高興麼?”
少年拉開傾君的胳膊,看著她的傷口冷嘲熱諷道,眉頭卻忍不住蹙起,心說怎麼就偏偏傷在腰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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