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年回來的時候,一定會拿自己出氣,因為那傢伙現在轉了性了,對眼前這位傾君異常用心,也足夠容忍。
對自己卻絕不會手軟。
等他回來,自己要怎麼解釋?難道默默受罰?
那些懲罰雖然讓人求生不得,柳韻卻沒有太過於懼怕,她只是覺得自己猜錯了,多心了,把傾君看得太好了,因此受罰心有不甘。
“你不是她。”
柳韻自嘲一笑,搖了搖頭。
她實在是滿腹失望。
雖然那失望更多的是因為白煦,而不是因為她自己。
“怎麼,你和那個懂機關術的頭牌’青君’有什麼交情不成?我是不是她,你竟然如此在意。”傾君反問,看似漫不經心。
然而她絕非漫不經心。
雖然不知道柳韻究竟在想些什麼,甚至會冒著被少年折磨的風險替自己把穴道解開,但傾君隱約你更感覺到柳韻那副漠然的面孔下,掩藏的其實是很深切的憂傷。
她本無意套話,卻不得不盡力拖延。
百花井巷果然如柳韻所說,即使白天也空無一人,這一點其實是不太正常的,畢竟當初自己被劫到這裡的時候,即便是夜晚,也還有兩個女子在路上行走。
那麼這裡,要麼是被劉策給清空了,要麼是被慎王或者狗皇帝給監視起來。
若是前者自不必說,自己坐在地上,很快就會有人發現。即便是後者,劉策也不可能完全放棄這裡,多半會派人反盯著殷氏的人,甚至會做彀設伏,以迷惑盯梢的人。
所以,能在這地上坐多久,傾君就打算坐多久。
“大家都說我是撞了腦袋,忘了之前的事了。怎麼,你竟然覺得我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傾君兀自說著話。
柳韻只是不答。
她冷眼看著傾君,已經不想再伸手拉她上車了。
傾君抿嘴笑:“你怎麼不說話?我實在是聽不懂你方才的意思,我記得,你對從前那個’青君’很不客氣,似乎還有些舊日怨仇吧?那般惋惜說’我不是她’,又是為何?”
柳韻深吸一口氣,靠坐在殘存的另一側車廂壁上,閉目養神起來。
“不怕我跑了?”
“覺得我中了劇毒,就不敢跑是不是?”
傾君接連兩句,對方還是不理。
傾君皺了皺眉。
“你放心,一會兒那死t變態回來,我會告訴他是我閉氣憋得臉色青紫,你因為擔心我才給我解穴的,而不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說完,傾君輕輕一笑,左右張望起來。
四周還是空空蕩蕩。
“怎麼還是沒個影子?”
她不由得皺眉,嘴裡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其實啊,我方才是故意的。第一次我覺得劉隱對我來說很重要,其實就是在這裡,一天晚上,我被人劫走了,他隻身前來救我。雖然後來知道他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其實,我是很感動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感動嗎?”
因為,那時候他為了我,見了他躲避數年的人,違背了他的原則和志向,做出一次真正的妥協。
只為了我。
傾君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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