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許氏對我不敬,拉出去打十個板子。”
“打板子?”
簡皓相當意外,忍不住確認了一句。
打板子,是要脫褲子的。
一般妾室犯錯,多半是跪佛堂,或者抽藤條,打個十來下長長記性也就完了,甚至多數情況下都是不會處罰的,怎麼還有打板子的?
“對,打板子。”
小潘氏冷笑著欠起身。
許氏慌忙站起,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多年來形成的習慣:主母起身,妾室不可以繼續坐著,要陪站。
小潘氏輕蔑地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眼。
“在外頭未免丟臉,就帶回去,在她自己的院子裡打吧!”
簡皓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應了下來,又叫過兩個人,將已經驚得不會說話的許氏架著回去,果真扒了褲子打了十板子。
每一板都不重。
十板打完,許氏行動自如,屁股和腿上並不太疼,只像是重重跌了一跤而已。
可這張臉……
挨完打,許氏默默進屋,不許任何人伺候。
服侍她的下人們嚇得不行,以為許氏會尋短見——事實上,這也是小潘氏想要看到的結果。
可沒想到,許氏把自己關了兩個時辰之後,再出來,只說了一句話:
“今日的事,不可以告訴大小姐。”
她怕。
怕殷夜如知道之後,和小潘氏徹底撕破臉。
怕殷夜如鬥不過小潘氏。
更怕,自己為了面子圖個痛快一死了之,從此再沒有人盯著殷夜如,沒人能再規勸一句半句,雖然許氏從前的那些規勸,也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