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傾君以為少年不會再開口時,外頭忽然飄進來四個字。
“白煦那隻。”
少年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傾君皺眉,不知道他得意什麼。餘光瞥到柳韻,才終於弄明白了:柳韻的表情,已經完全崩碎,一雙深刻的眸子此時有些虛空,浮上了些微水汽。
這個柳韻喜歡白煦?
也難怪。
小時候她少女心事,就曾經暗戀過鄰家哥哥“白xu”一段時間,因為對方搬離了,自己也長大了,才沒有徹底把那個人放在心上。
如今見到一個比“白xu”哥哥好上不知多少倍的男子,若非有劉隱珠玉在前,傾君覺得,自己恐怕也會動心。
何況是柳韻。
柳韻和白煦,應該算得上是同門了吧?傾君如是想著。
很快,她又想起少年的話——
白煦那隻。
沒猜錯的話,“自己”和他們應該也是“同門”。
她直接掀開車簾,往前頭一坐,側著臉盯著少年,口中問:
“我以前也有白貂嗎?”
少年嘴唇明顯動了一下,像是在咬牙,又像是拒絕回答時的倔強。
“柳韻。”
良久,少年開口。
他不理傾君,反而叫起柳韻的名字。
“你別忘了以前發生的事,不該說的,別說。”少年語氣冰冷,跟著用力卻沒用功力,將傾君一下子推得跌坐回去。
柳韻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
“不用你提醒。”
情緒更是難辨。
傾君有些氣悶地憋在角落,當真是打不過、走不脫,分明不想忍這口氣,可少年的身份、青君的過去,自己中的毒,以及還在等待的劉隱,種種緣由讓她只能咬牙把惡氣往下嚥。
可終究是咽不下去的。
“嘩啦”一聲,她猛地掀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