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基本弄清楚了,那個賊寇們想要爭奪的令牌,確確實實在少年腰間,是一塊通體漆黑、上有暗紫色紋樣的令牌,據說持令者在江湖上可以一呼百應。
而且她知道,明天他們就要入京。
之後穿過京城,一路往西北方向而去。
西北,不是東北。
“你果然是在繞路。”傾君瞄了少年一眼,“你是怕我留下訊號被人查到,還是你要躲些什麼人,不得不從東邊繞行?”
“你想多了。”
少年哈哈一笑,將馬車忽然停下,把簾子掀開,直接仰面往後一倒,正好躺在傾君和柳韻之間。
柳韻一動也沒動,甚至沒睜眼看一眼。
傾君則忍不住皺眉。
跟著,她伸手拽了下裙角——少年的位置雖說在二人中間,可柳韻這兩天穿的是一身勁裝,乾脆利落。自己雖然也換了衣服,卻始終都是裙子。
偌大的裙襬往那一攤,正好被少年壓住。
此時她的功力已經又恢復了一成,雖然還不到之前的一半,卻也算可見的進步,何況體力上也好了不少。因此,抽回裙襬這個動作,傾君所用的力道著實不小。
裙襬卻紋絲沒動。
“起來。”
一抽不動,傾君冷冷開口。
方才他可能是無意的,但自己抽不動裙襬,說明現在他一定是故意的。
“累了,歇會兒。”
少年懶洋洋地開口,然後果真閉上了眼睛,一臉愜意享受。
傾君又使勁拽了兩下,跟賭氣似的,奈何她這小胳膊擰不過少年梗著的脖子,最終只得放棄,自己也乾脆窩到角落裡休息,不再管什麼裙襬的事。
“硌得慌。”
突然就聽見少年嘟囔了一句。
之後,自己的裙子就被人拉扯了幾下。
睜開眼一看,那傢伙赫然是把裙襬又拉開不少,然後一整顆頭都擱在上頭,甚至肩胛都已經壓了一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