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
傾君在心裡說。
嘴上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因為只要她一開口,外頭那人就停不下來,說一些她根本不想聽的,實在是讓人厭煩。
這一次,傾君依舊閉著眼。
外頭的聲音她聽得清楚,可惜無力阻攔。
第三個。
這樣下去,恐怕還會有第四個、第五個。
她想弄清楚少年和劉隱的關係,也想弄明白“青君”當初是怎麼一回事,更想解自己身上的毒。
但她不能這麼糊里糊塗跟著一個變態走。
傾君蹙著眉不做聲,在心裡默默盤算,要如何才能留下訊號,讓人尋過來。
她思來想去,忽然想到了一點——
在自己待過的地方,儘量多地寫下阿拉伯數字,比如5。
又往前走了半日,二人來到一個廢棄的房子,傾君睜開眼,將房子打量了一回。
房子不大,牆上掛著不少工具,房簷下掛著的已經乾枯的獸皮、骨、肉,說明原主人很可能是獵戶。只是所有東西都蒙了厚厚的一層灰,應該是很久都沒人碰了。
“死在山裡了吧?”
沒等傾君開始思考原因,少年先開口。
傾君眉頭一皺,抬腳進屋,卻仍是沒有往少年臉上看一眼。
少年似乎也忘了這事兒,拴了馬就跟進屋裡。
他不怕放傾君一個人。
畢竟她的劇毒未解,如今功力已經失去了七成,身子還不時發虛,他沒什麼好怕的。
進屋後,發現傾君已經將屋裡那張簡陋的床整理了出來,只是剛好只能睡一個人。
而她自己已經躺下了。
少年看了她兩眼,轉身把牆上的獸皮都扯了下來,就那麼往床邊使勁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