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兇犯!”
“發生兇案了嗎?誰死了?”張勳問。
講故事的那個人看了他一眼,立即湊上前,在官兵頭領的耳邊說:“這個人沒見過,不是這家的。”隨即又看向另一個男子,撇了撇嘴,沒作聲。
張勳只當沒聽見。
畢竟對方是悄悄說的,自己若是主動回答,無疑暴露了他耳力不凡的事,這種錯誤,行走江湖多年的張勳,自然不可以犯。
“你是什麼人?和這家人什麼關係?”
頭領一邊問,一邊打量著張勳。
不像是易容的,易容也沒有這麼快的。
但這人一看就精明,讓他心裡不痛快,所以審問兩句也沒覺得費事,他反而挺願意兇張勳的。
“回官爺的話,小人名叫張勳,是個往來南北的商販。”
“賣什麼的?東西拿出來瞧瞧!”領頭的官兵質疑道。
“官爺明鑑,小人平時是販賣貨物,這一次入京,卻不是為了販貨的,而是為了吃我這位兄弟的喜酒。”說著,把男子往前一推。
“你又是什麼人?”
頭領皺著眉。
這一片是他的轄區,戶籍上有什麼人,他清清楚楚。
這家姓葛,現如今只剩了一個姓魏的寡婦,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兒子。葛家那男人早幾年就失足落水淹死了。
怎麼開門的,竟是兩個大男人?
“我叫程東風,前日剛與魏氏成了親。”男子淡淡道,臉上有股傲然的正氣。
“程東風……”官兵的隊伍裡,有人嘀咕了一聲,隨即大喊,“哎呀,你是程大哥!我就說,怎麼看你這麼眼熟!”
“你認識?”領頭的官兵不禁皺眉問,心裡嘀咕著:既然叫“程大哥”,還是要謹慎些對待,問清楚了再行事。
“程大哥原是個有些聲望的捕頭,不曾想也來了京城——”那人解釋道,“程大哥,你是辭了衙門的差事,打算在京城定居呢,還是呆一陣子,成了親就還要走呢?”
“哦,是霍小七啊!”程東風抱拳笑道,“不知道你也在京城,否則前日該請你一起來喝杯酒的。我這也是緣分,來京城辦差,因此認識了魏氏,一來二去覺得不錯,便索性下聘娶了。如今只等把這宅子賣了,我就帶著他們母子回去,並不在這裡久待。”
“那可惜了。我聽人說,刑部的大人們很看好你呢!”
“哪有的事!”程東風笑道。
“程大哥謙虛!”
二人說著,竟似要敘舊一般,聊得越來越熱乎。
領頭的官兵一見他們自顧自聊天,立馬堆起一臉的不樂意。
尤其是刑部大人,他一個在京城混的人都得不到青眼,居然被不知道哪裡來的捕頭搶去了風光?
不能忍!
領頭的果斷打斷二人:
“我們捉拿命案兇犯,打擾了,等搜完了就走。”說著一揮手,示意手下人進去搜捕。士兵們立即又湧進屋裡。
半晌之後,所有人又紛紛退了出來。
“頭兒,沒有!”
“都搜遍了?”
“搜遍了!只有一個婦人,帶著一個男孩。就剛才個男孩。就剛才趴在牆上那個。”
“櫃子裡,床底下,再不房樑上,炕洞裡,也都搜了?”
帶頭的冷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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