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只當她是救命的稻草，便牢牢抓住了，過了幾年，我便從那裡離開，再後來的事，我也就不清楚了。”白煦回憶著往事，神色有些黯然。
看得出，那段過往，對白煦來說，並不是很好的回憶。
明香眼珠微微一動。
問到這個程度已經足夠了。
因為白煦的說法，正好解釋了為何傾君也會覺得他熟悉。不過面對又一個和傾君一樣的人，明香的心情，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她甚至忍不住想，這世上會否還有第三個，甚至第四個，而這些人又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見明香有些出神，白煦只在心裡琢磨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詢問。
打破沉默的是吃完了肉的白貂。
吃飽之後，白貂“嗖”地一下躥起，躍到了白煦的肩頭。白煦伸手將它取下，放在手上抱著，撫摸了兩下。
“動物知道什麼呢？”白煦淡淡道，“還不是看人如何養，如何教？這動物，比孩童更單純無瑕。”
“白將軍的想法也是有趣。”明香說道，“不過猛虎註定會傷人，不是麼？”
“猛虎可以不傷人。”
白煦笑道。
他看過不少新聞，都是把虎養熟了的。被收養或救助的老虎，不止親近恩人，或許還會捕獵報恩，貼補家用。
不過，那是老虎……
“也並非所有動物都能養。”白煦輕笑著搖頭，補充了一句，“須得有靈性的動物才行，若是太過蠢笨了，那是無論如何，都養不熟的。”
明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想問的我已經問過了，如此，便多謝白將軍。”
言罷又看了白貂一眼，這才轉身要走。
轉瞬間，人已經走出了五丈遠。
白煦卻忽然在她背後說了一句：
“這不是普通的肉，是從中毒身亡的南詔士兵身上割下來的。”
明香腳步不禁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