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隱問得很是直接。
少年又片刻的怔愣,之後才知道對方這是開門見山了。
於是,少年沒有解釋任何原因,只直接說了眼下的結果。他指了指傾君,有些倨傲地說了句:“我要把她帶走。”
“不可能!”
“她中毒了,只有我能解,你要是不讓我帶走她,就等著給她立碑吧!”
“她的毒已經解了。”
劉隱不屑地說道。
“我養的白貂,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你們解了毒呢?要是那麼容易,我還養它做什麼?”少年笑得有些無賴,“何況,她體內也不僅僅是這一種毒。”
傾君窩在劉隱懷裡,原本還昏昏沉沉的。
聽見這話,卻忽然來了精神。
她掙扎著站起身,微微靠著劉隱的身子,冷笑一聲,對假臨溪說道:“你這是打算說出來了?”
“我不說,你放心。”少年嘴角上揚,眼睛也微微彎起,“你答應過會跟我走的,可別忘了。”
“我記得。”
傾君愛答不理地說。
隨即轉頭看著劉隱,目光依依不捨。
“我確實中毒了,具體如何,你回頭問神醫師父,就能知曉。我須得跟這個人走,是為了防止他胡亂毒殺人,更是為了保住我這條性命。何況,即使只有白貂之毒,也沒那麼容易解,陳老將軍那裡,怕是也沒有幾日了。”
“……”
劉隱眉頭擰得緊緊,只是看著傾君,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她這是在跟自己告別?
為什麼他只能感覺到憤怒,卻連一點離別的情緒都沒有?
很快,劉隱就明白了原因。
沒有離別的情緒,是因為,他打從心裡,就不覺得這是真的離別吧!
畢竟沒有人像她一樣,把告別的話說得如此完整。
甚至她還想到了毫不相干的陳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