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狠毒了!”
傾君覺得難以置信,驚懼之下,聲音也有些發抖。
“殺人而已,你又不是沒殺過!”少年一臉的不以為然,“用什麼法子不是殺?我用毒,和你用劍,根本就是一樣的。”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用劍與他們短兵相接,這是搏殺最起碼的尊重,你呢?”傾君冷笑,氣息也愈發不穩了,“你一揮手就直接解決了,根本就是草菅人命!”
因情勢太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強詞奪理了。
但她就是覺得,用這麼霸道的毒藥,在如此嚴肅的戰場上,實在太不人道。
神醫的毒藥,只是讓對方乏力,至少他們還有一個投降或等待援救的機會。
這種立即斃命的東西……
實在是太可怕!
“是嗎?”少年眉眼揚起,唇角一勾,慢悠悠說道,“那我可要對不起你了。”
傾君不由得一怔,下意識問: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少年笑道,“我現在,要去毒殺敵軍主將了,你可別攔我,這毒雖然易解,但發作太快,來不及吃解藥,一切都白搭!”
說完狠狠打馬,像拿馬撒氣一樣用力。
馬兒吃痛,脫韁了一樣飛奔。
傾君立即跟了上去。
殺敵軍主將是可以,但用毒……
這事傳出去,一定會折了劉隱的名聲。
何況對方主將是個皇子,回頭南詔一本降表遞上,再行興師問罪,那狗皇帝還不順便把劉隱推出去,做個一箭雙鵰的順水人情?
“你站住!”
傾君一邊追一邊喊。
少年回頭朝她一笑,口中輕叱一聲,將馬催得更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