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出發”,南詔盟軍向梁軍大營再次開進。
而此時的梁軍,已經嚴陣以待了。
……
傾君服侍好劉隱,依依不捨地送他出去,轉身就尋來了先前劉隱給她準備的那套鎧甲,廢了好大的工夫才穿戴妥當。
“真夠沉的!”
她嘟囔了一句。
想要照個鏡子,看看自己英姿颯爽的模樣,奈何這是唐朝之後,沒有西洋穿衣鏡。
轉身提起隱月劍,猶豫再三,又輕輕放下,只在劉隱營帳裡的兵器架上,隨便找了一把趁手的寶劍,又拿了一柄匕首、一段多節鋼鞭,小心地藏好。
正要出去,忽然又想到了一個東西,於是先去神醫的營帳裡走了一趟,之後才出來,準備上陣殺敵去。
“你這就要出去了?”
扮成臨溪的少年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傾君往四周望了望,見除了稀稀落落的守營軍,其餘人都已跟著出去迎戰南詔,於是滿眼挑釁地看著假臨溪笑了笑,口中譏諷道:
“怎麼?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戴著這張假臉幹什麼?”
“我可以暴露身份,但是不可以暴露相貌——不然,怎麼能順利地,把你帶到我要去的地方?”
“可是你這張臉都有些皺了。”
傾君信口胡說了一句。
說完便抬頭,微笑著打量假臨溪的表情。
“不可能,昨天晚上才餵了那小廝的血上去,如今這張麵皮兒,可是新鮮得很呢!”
“呵呵。”
傾君乾笑一聲,把牙齒咬得緊緊的。
她真怕自己一時沒忍住,就和這個傢伙打起來,那樣的話,自己不是對手不說,所有計劃也都會泡湯,實在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