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傾君這副認真的模樣,無疑讓趙論妥協了。
已經被扶起來的趙論,“咚”地一聲跪倒在地,抱拳應道:“屬下,謹遵夫人吩咐!”
“去吧!”傾君嘆著氣說,“別忘了,要事先請教一下霍將軍。”隨即揚聲說:“臨溪,跟著!”之後便頭也不回地往夫人營帳走去。
戴著臨溪人皮的少年,立即答應了一聲,小跑著跟在傾君後頭。
傾君見他一絲真氣不肯提,一路跑得氣喘吁吁,不禁“哼”了一聲,冷笑道:
“你真厲害。”
想起他在城牆上殺人的樣子,心道這傢伙果然功力深厚,連自己都看不出來,隱衛們功力未必比她深厚,不過經驗老道許多而已,想來也是看不出破綻的。
而他的厲害之處,不僅僅在於能騙人。
傾君猛地站住腳。
少年隨即停住。
“你放心吧,我願意跟你走了。”她沒有回頭看他一眼,語氣裡帶了幾分落寞,“我忽然發現,我不想死,更不能死。所以,我先明說了吧——”
“你要解藥?”
“你很聰明。”傾君笑道,仍舊沒有回頭,“不過我不止想要解藥,我還想弄明白,你究竟是誰。”
“跟我說這些,不怕我算計你?”
傾君“噗嗤”一聲,出聲笑道:“就算我不說,你也會算計我的吧?所以,我沒必要瞞著你,咱們彼此都知道對方別有用心,這樣相處起來,豈不省事很多?回頭我做了什麼,你也不用惱羞成怒,於你於我,都很方便。”
“你還真奇怪。”
少年嘀咕道。
傾君突然回頭。
她直直地盯著少年,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微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很是淒厲。
“你更奇怪。”
丟下這句話,傾君繼續往前走,由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那個假臨溪一眼。